銳開始說起了大事。“上次的間諜事件讓我們的損失嚴重,所以……”
見楊銳說到上次的間諜事件,劉伯淵立馬站了起來,對她們兩姐妹的審查是政治部做的,雖然當時有些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女鬍子居然是日本人。“這事情還是我這邊的……”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要說最有問題的還是我,無欲則剛,我的問題最大。但是這次我們吃虧了,下次就不能再這樣了。所以這一次我要和你說的是把政治部的一些事情獨立出來,組建軍情局。”楊銳說到“無欲則剛”的時候,臉上一陣滾燙,這事情不能怪別人,其實還是應該怪自己,與其說是自己思維固化。因為小銀鳳腳上沒有穿木屐的痕跡就認為她不是日本人,還不如說自己精蟲上腦,獨立軍被圍困不是他的錯,但是徐烈祖的死完全是因為他,想到一個這麼年輕的生命就因為他而死。他很愧疚。
楊銳的話讓劉伯淵坐了下來,他見楊銳說完話就沉寂了下去。便道:“先生。這軍情局是……”
“主要是將政治部情報收集和反間諜這些功能獨立出來,”不是愧疚的時候,楊銳接著道:“情報是極為重要的,日俄之戰日本就贏在了情報上,而上次被圍,我們就輸在了情報上。所以我們要加大情報方面的力度。特別是對日本,大戰之後我們的位置決定我們以後的敵人將是日本,不全面瞭解他們的動向,不清除我們自身的隱患。以後還有三臺子、四臺子的事情發生,這種代價太大了,我們無法承受。”
“伯琮回來了嗎?”楊銳又問道。一期三個政治生,除了劉伯淵,還有錢伯琮和張承樾兩人,之前兩人是留校負責校務的,但是現在隨著政委制度開始正式施行,楊銳已經讓錢伯琮回來主持這件事情。
“他…他沒有回來。”錢伯琮本來應該隨著第六期畢業生的迴歸,但是他卻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回來。
“他為什麼沒有回來,之前不是已經決定他隨著六期一起回來嗎?”楊銳眉頭皺了起來。
“南非那邊有新的情況。”劉伯淵似乎在考慮在用詞,斟酌著,然後道:“布林之戰後南非勞工奇缺,但是金礦卻是愈來越多,所以當地礦業公司就提議從中國引進二十萬華工,這個計劃去年開始,去年六月第一批華工就到了南非。最初的華工待遇還好,但是越到後面待遇越差,很多時候無法吃飽,之前答應的薪資也無法兌現,現在每日要在礦井之下工作十小時,並且每日要鑿兩尺石孔一個,否則分文不付……”
“他們薪資多少?人數有多少?”楊銳在這個時代聽到太多華工的傳聞了,但是在南非有這麼一大批華工還是出人意料的。
“薪資之前招工的時候答應一個月五英鎊,但是到了之後只有一點五磅,但是因為吃不飽,他們只能在礦區自己買飯,因為是住在柵欄裡,礦區的東西是外面街面上價錢的十倍,所以他們一月下來一文不得。”說到這,劉伯淵頓了一下,然後低聲道:“按照錢伯琮的彙報,興中會在當地已經有分會。”
“什麼?興中會?”楊銳不由的驚的站了起來,南洋和美洲洪門是孫汶的地盤,難道說南非也是他的勢力範圍嗎?歷史上從來沒有非洲興中會的訊息,怎麼現在忽然出來了個南非興中會,難道是自己改變了歷史?
“是的,先生。”雖然對於楊銳為什麼驚訝不清楚,但是他還是按照錢伯琮的報告介紹道:“他在探訪華工的時候,遇到了在礦業公司文員的謝纘葉,此人即是興中會會員,據他所言,前年他和他兄長謝纘泰,聯合昔年洪秀全的族侄洪全福等人準備起事,但是事不密……”
“等等!”劉伯淵還想說下去的時候,楊銳把他攔住了,他似乎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件事,還有謝纘泰這個名字,對,似乎是在前年的時候,在美國,在容閎家裡,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