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能感同身受,現在的做法是在士兵裡面找典型,一個會場可以坐一個營,一個營裡頭總有不少是受了洋人和韃子的苦的,找那些受過大苦、說話也說的清的來說,那效果就最好了,說的時候最苦的那幾個要放在中間,等他們開始說的時候,全營就想哭了,他們一說完,那全營就哭開了。
等大家哭過,政委再上去,跟大夥說為啥這麼苦,怎麼樣才能不這麼苦,這樣大夥都能聽見去了。”見楊銳點頭,範安再道:“然後再讓大家給死了爹孃祭靈,最好是在靈前起誓報仇,這樣一趟下來那就都成了好兵。”
“好。不過,這一套有做過嗎,做下來效果怎麼樣?”楊銳很驚訝他能把訴苦會搞成這個樣子,不說別人,就是自己一進來,也不得不給這種氛圍感染,他臉上在對範安讚許的同時,心裡卻不由的多想了幾下。
“有,只要是能哭出來的,那效果就很好。哭的越慘哪效果就越好。部隊的軍官說哭前一個營打敵人一個營,哭完一個營可以打敵人兩個營。”部隊之前也是有一些政委的,一些政治上的辦法還是用過了,在多次的經驗中,範安總結出了這麼一套辦法,現在他只是對楊銳簡單的介紹,要是說的細的話,估計一個晚上都不夠。
“好!好!你做的很好,值得表揚啊。”楊銳知道他說的沒錯,只要是自己的仇恨被哭訴出來,在不是勸解而是在鼓勵的情況下,那麼仇恨就會非常深刻的滲入靈魂裡,特別是還有一個群體效應在,一帳篷裡面都是哭聲的話,就是不哭也要被引哭了,同仇敵愾之下,戰鬥力自然要馬立馬上去。
表揚完範安,楊銳又道,“還有個需要注意的問題,就是很多人訴的苦不是洋人的苦,不是滿清的苦,而是說的時其他人比如地主啊、商人啊之類的苦,在大家哭完做總結的時候,政委會要善於總結,要把這些人也歸納到滿清為代表的獨裁媚外的政權上來。為了防止突發的情況,最好要事先就做好準備,知道什麼情況該說什麼話。反正一句話,之所以會受苦,就是滿人不好,就是清政府不好。至於什麼荒災啊、水災啊,劫難啊,反正都是滿清搞得鬼!”楊銳有點進入了狀態,開始深入的發表意見,“另外,就是一定要把我們以後建立的政權和滿清做對比,要說我們的好,說滿清的不好,要具體的說好在那。不要空洞。
還有,上次不是有一份滿清的黑材料嗎,把那些滿清的借款、賠款、割的地,慈禧每次辦的壽花的錢,每餐吃多少個菜,都打著比分說給士兵聽。還有找人去了解山東那邊的實際情況,為什麼會有那次水災要做個解釋,為什麼會有天災也要做個解釋,還有那些捐稅,這個捐是為什麼收的。那個捐是為什麼收的,要把這些東西都聯絡起來說,這樣他們才能在邏輯上知道自己的苦就是滿清害的。”
囉囉嗦嗦一大堆說完,劉伯淵的小本子又變出來了,而範安則慢了一步。等他的副手幫他拿本子來的時候,楊銳已經說完了。其實只要懂得拉仇恨那麼思路就通了。大家能想到就不會少了。楊銳所有的話意思就只有一個:天災**、生老病死、包括母豬不生仔、喝涼水被嗆。都是滿人害的。而士兵呢,就是要記住這個仇。
訴苦說完了,那接下來就是三查三整了,按照筆記本里面那本沒有寫完的撲街文說的三查就是查階級、查工作、查鬥志,三整是整紀律、整作風、整制度,只不過楊銳在引出這些東西的時候。把查階級換成了查底細,其實士兵會淪落到逃荒,底細基本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訴苦可以,就不知道三查三整怎麼樣了?”楊銳問道。
一說三查三整。劉伯淵和範安的神色就是一變,兩人對視一眼,劉伯淵道:“先生,這個可能涉及到了軍官,並不是這麼好做啊。”
“涉及到了軍官?”楊銳有點奇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