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也變成了一個無政府主義者,政治是骯髒的,但不是你不去碰政治政治就會來碰你的,都已經上船了,還假裝在陸地上,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雷奧,我會考慮你所說的意見的。政委現在只是和士兵做一個彼此的瞭解,現在我不會馬上宣佈之前我跟你說的決定,我會和在滬上的那些商量這件事情。”楊銳打算先退讓一步,自己也在思考一下,實在不行再以滬上的名義把政委這一條推下去。從現在起到辛亥還有六年,假設提前起事也還有四五年,這四五年絕不能出任何問題。不把部隊控制的嚴嚴的,一旦出問題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楊銳電報發給王小徐的時候,他正在租界華人醫院的實驗室外面,等著藤野醫生的檢查結果——趕時間的情況下,東京分部不知道哪裡找了一個醫生,王小徐本來擔心來人不行,但是看他在實驗室擺弄東西倒還是很專業的。
“先生,蔚丹的妹妹到了。”俞子夷輕輕的在王小徐耳邊說道。
“到了嗎?哦。都安排妥當了吧?”王小徐從焦急中回國神來。去請鄒容的家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其父正是因為他思想叛逆所以出錢讓他離開巴縣,其兄因為他太激進而被取消了秀才資格,駐重慶的復興會員去他家請人被擋了出來,前年鄒容在滬上出事的時候,其父就已經生怕株連惴惴不安,現在聽說還要和洋人打官司,那更是害怕。去請的人好說歹說都是沒用,待出了院子倒是被鄒容的二妹叫住了。然後,沒有請到父親的人請來了妹妹。
“是的。安排好了。先生你什麼去見她?”俞子夷道。
“就現在吧,等在這也沒死。”王小徐道。
在龍門客棧裡,王小徐見到了卞小吾和楊滄白——在卞小吾的撮合下,重慶的公強會也於前年併入了復興會,而楊滄白則是公強會的組織人。王小徐和他們見禮之後便道:“怎麼樣了,你們,哎,……”
王小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知道請人困難。但是誰料到父親沒有找到,找來了妹妹,幸好之前請的律師說只要直系親屬便可,他這才放下心來。
“先生,是我出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吧。”卞小吾說道,他收到電報就去了鄒容家。第一次去了還好。不過沒說多久就被請出來了,之後再去都不讓進門,不得已才拉了鄒容的妹妹出來。
“哎,人都已經來,我們還是說說事情怎麼安排吧。這個二妹同意出面嗎?”王小徐問道。
“願意,不願意就不出來了。”卞小吾道。“我和庶堪上船之前就問過她了,她要是不敢也會把她帶過來。”
“先生,鄒蘭膽子不小,不過她說想只見見蔚丹的遺體。”旁邊楊滄白道。
“不行。蔚丹死不瞑目。在牢裡面還生過病,實在是……”王小徐聽說要見遺體,馬上就搖頭,大但一會有感覺這樣不妥,畢竟是親人,不見遺體總是不好的,又道:“哎,一會我來安排吧。現在她人還好吧?”
“還好,現在蔡夫人正在和她說話,就是坐船累了點,其他都還好。”卞小吾道。他們兩個男人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方便的,現在蔡元培夫人黃中玉被俞子夷請來了,對鄒蘭的照顧才細緻起來。
“她現在這樣跑出來,家裡那邊有沒有給交代?”王小徐又問道,他實在是擔心鄒容他家那邊又出什麼事情。
“蔚丹的大哥蘊丹知道這件事,他沒有反對也沒用贊同。他說鄒蘭和鄒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走了也更好。”卞小吾說道,語氣很是無奈。革命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有太多的人為了生計只是對滿清畏畏縮縮。鄒容之父是一介商人,商人則更是在意利害得失。自前年他加入復興會,回重慶辦報以來,其所鼓吹的革命也只有年輕的書生和熱血的學生響應,其他的不管是士紳、還是百姓都不明白這幫娃子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