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也入了會?”方君瑛道。
“嗯,聽誰說他是好像也入了會,我當初還奇怪這麼老實的人怎麼也革命了,原來他是為了你不讓你革命啊。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說革命有男人就行了,女人還是在家裡養孩子的好。”方聲濤在組織中認識的人多一些。幾經打聽,發現這個王簡堂爺既然也入了會。
“難道革命是男子的專利嗎?”方君瑛聽聞反駁道,不過她也只能如此反駁。她和王簡堂的婚事是父母訂的,革命可以反,但是這婚約她是反不了。她反駁完就回房去了,不過越想心裡越不痛快,便走到了對面程莐的屋子裡,她還沒有敲門門就開了,程莐端了杯茶笑著道:“瑛姐,進來喝茶吧。”
剛才在客廳的對話程莐都聽到了,她只覺得那個什麼王簡堂一點也配不上方君瑛,只是父母媒約在身,從世家出來的女子是不好抗爭的,倒是她,小時候學的是西學,思想獨立,該反抗的時候還是會反抗的。
“程莐,你在幹什麼啊?”方君瑛喝了一口茶,燙水入口,腦子頓時精神了過來。她看見桌子上都是票券。
“這個啊……這個是忠山先生過幾日講演的門票啊,我在蓋章呢。”程莐一邊說道一邊收拾這些東西,收著收著又道,“不知道誰想出來的,票賣得比活動大寫真都貴。你看,這特等座次居然要兩塊錢,真不知道能不能賣得出去。”
方君瑛也知道賣門票的事情,她看著程莐認真的樣子,笑道:“大概是會中經費緊張吧。呃,忠山先生不是讓你做她的英文秘書嗎,你怎麼又在負責賣票蓋章了?”
“忠山先生遍遊歐美,英文肯定流利,我做他的秘書也幫不了什麼忙。”程莐把東西收拾完,坐在方君瑛的身邊笑道,“我還是喜歡和瑛姐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好。”
見程莐說笑,方君瑛道:“你跟我在一起?我可是想要革命,推翻腐朽的滿清,讓天下百姓都好日子過,可現在,他卻不要讓我革命……”
“英姐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革命並未是男子的權利,我們女子也是可以革命的,”程莐說著話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了一個魂牽夢繞的人來了,若是他也對自己說自己不要革命,只要生孩子就好,那該怎麼辦啊?
看著程莐說著話忽然發愣了,方君瑛使勁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把程莐嚇了一大跳,她見方君瑛笑著看著自己,臉頓時紅了,羞躁難耐下,她背了過去。方君瑛卻是笑,邊笑便道:“又在想誰了吧。”
程莐大羞,轉身撲在自己的疊好的被子上,不好意思的道,“這…我…沒有的事。”
方君瑛早知道她為什麼來東京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愛已入魂,只可嘆那個人卻不知道在哪。想到這她一點取笑的心事都沒有了,她問道,“你就這麼傻等著,他會來找你嗎?”
方君瑛問的問題是程莐這兩年來一直想的,她好一會才答道:“他以前答應過我,只要我不見了。他就回來找我。”說完這個,她又紅著臉道:“前幾天我做夢了……夢見滿清的兵勇追著我,我無路可逃。然後……”
看程莐幸福的樣子,方君瑛不想打破,她追問著:“然後什麼啊?”
“然後啊……”程莐紅著臉,“然後……他忽然就出現…把我救了。”
程莐說完這話臉已經血紅,又把臉捂到被子裡去了,方君瑛忍者笑,用最近看西洋童話做了結尾。“……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你……”這話說的程莐更羞,扔著枕頭就摔打過來了。方君瑛忙道:“好好。我不笑你了,我不笑你了。”
兩個女人的打鬧好一會才停了下來,方君瑛只覺得鬧了一場,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接受實行部部長一職。也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