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革命策略;第二,講習所的課程,特別是對於基層農民的課程要編制完畢,要農民易學易懂,包教包會。明年。也就是07年,滬上的講習所培養出來的一千餘名幹部,開始陸續到各地建立農會;08年。這些成立的農會,一邊熟悉農村,一邊在當地培訓幹部,這期間可以透過幫農民說話、或者幫農民增產。獲得他們的信任;09年。完全熟悉當地和取得農民信任的農會,可以開展抗捐鬥官行動,但是要注意策略,要讓滿清認為這是百姓的抗議,而不是造反;10年,抗捐鬥官的同時,可以開始減租減息的鬥爭;11年,起義。”
“為什麼要等到11年。10年不行嗎?”章太炎問道。農會計劃的可行性大家都知道,官府支援。農民響應,完全是順風順水的事情,只不過看到楊銳把計劃訂到11年,諸人很是不解。
“這個還是問自勳吧,他最清楚了。”楊銳話說的累了,正好把解釋的事交給了虞自勳,日本那邊的情報還是他在負責。
虞自勳沒想到楊銳會把問題踢給自己,再想到之前他給自己的密電之後,他便道:“竟成把舉事定到11年主要考慮的是日本吧。現在日本的政局是立憲政友會輪流執政,之前因為和美國哈里曼簽訂了南滿鐵路收購草案,總理大臣桂太郎用辭職下臺,使得美國人無法得逞,而西園寺公望由此上臺。按照亂流執政的意思,他估計在明後年就會下臺,然後桂太郎再上臺,然後再兩三年,桂太郎下臺,西園寺再上臺,由此推算,11年12年的時候,就是西園寺上臺的時候。
桂太郎此人是長洲藩出身,陸軍起家,是山縣有朋的得意弟子,他的對外政策向來都是強硬的,1874年出兵臺灣,他曾深入中國各地探查軍情,甲午之戰,他是急先鋒,日俄戰爭,他是主戰派;而西園寺公望,他本就是文官出身,更在後來留法十年,是伊藤博文的親信,骨子裡稍微斯文一些,外交上堅持國際協調注意。如果中國發生政變,那麼桂太郎和西園寺兩人的反應會有些不同……”
“是,就是這個意思。”喝完茶的楊銳又把話題接了過去,“日本雖然會從東北撤軍,但是他有一個師團的部隊已經直接用鐵道守備隊的名義,駐守在遼陽,而在大連,也就是關東州,還有一個師團,朝鮮也有不少部隊。舉事之後,即使我們獲得英國支援,碰上不會談判直接硬上的桂太郎,那東北也是很危險的,畢竟那裡是滿人的老家,我們北伐過去,日本人只要手中有一個貝子貝勒,就很有可能建立一個滿洲國,如果他再拉著俄國一起,讓蒙古也建國,到時候一個滿洲國,一個蒙古國我們就難辦了。只有等到西園寺上臺,舉事之後我們先和他談判,談判總要時間,一個月內,不,半個月內,東北就一定要控制在手,之後事情就好辦了。”
楊銳所言,戰略是美好且可行的,戰術,特別是根據地要執行的殺土豪分田地的做法卻是殘忍的,不過,這是唯一可以使根據地存在的辦法。四個委員有所分別,章太炎和鍾觀光贊同楊銳的做法,認為這是革命不得已之辦法,但執行的時候一定要少死人,同時要依法審批;而徐華峰和虞自勳,一個從道德的角度認為妄殺不好,一個則是從西方的私有權不可侵犯出發,認為這樣做恐怕會被國人指責,畢竟,現在殺的是有罪的地主,等到革命熾熱的時候,就會到‘有土必豪、無紳不劣’的瘋狂地步,到時候便是普通田主也會殺掉。
虞自勳從03年出洋而後投身革命開始,便不再僅關心化學,也開始慢慢學習西方的政治、法律,特別是到了美國之後,在紐約的紐約市大學的法學院進修法學課程,
徐華峰的反駁還好,楊銳可以把他斥之為婦人之仁。用事急從權來反駁;而虞自勳所說,則是涉及到公有制和私有制了,在楊銳現在的概念裡。對兩者不存在什麼喜好,哪個合適就用那個,黑貓白貓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