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任務了,陳其採說著日本在臺灣那邊對付亂黨的經驗,很是認真,“這說是招安,其實就是停戰,到時候大家談判。不管成不成總是能讓復興會鬆懈防備的,弄得好或許還能收買幾個復興會的人,所以說。復興會之事不急,二哥就在京城多呆幾日……”
陳其採話說到這裡,如果只聽得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兩人正驚懼間,便看見四五個彪壯漢子衝了進來,他們手上都拿著槍,一進來呼喊著就猛撲過來。只把兄弟倆環抱住,然後制服在地,陳其採驚慌。陳其美就更加驚慌,雖然他動作快,腰裡的槍撥的不慢,但因為桌子擋著。槍還沒有完全拿出來。人被徹底被止住了。
一腳把地上的槍踩住,只聽一個漢子大笑道:“哈哈,老三,這次你倒沒有看走眼,果然是個革命黨。大人這次可要高興了。”
旁邊那個叫老三的漢子此時見人已經抓到,也是笑:“這革命黨自己活該,下了火車我就跟上他了,短髮洋裝。真以為弄條假辮子大爺就不認識你嗎?”
包廂裡因為抓人一通混亂,陳其採正要喊話訓斥。猛聽得外面護著自己的那兩個親兵大喊道:“什麼人?放了大人!快放了大人!”
陳其採吃飯間鑑於自己和二哥談的都是密事,只把保護自己的親兵都打發了,他其實也是想著在這京城裡面革命黨不至於這麼囂張,誰料到給自己人,不對,應該是巡警部的人給抓了。革命黨吳樾炸了前門火車站,之後又刺殺了慈禧,使得這京城的巡警部更加幹練,巡警部特別把稽查緝捕兩局併為稽捕總局,專門針對京城裡的革命黨的,他初見陳其美心喜,再見他完全是長辮長襖,也就沒有在意,卻不想人家早從火車站就跟到這裡了。
外面有親兵壯膽,陳其採使勁掙扎起來,道:“哼,軍諮府的人也敢抓?吃了豹子膽了嗎?趙秉鈞是這麼教你們的?”
陳其採之言讓負責抓捕的巡警有些詫異,但是那個帶頭的漢子抓著陳其美身上調出來的短槍,心裡不免有了底氣,只道:“趙大人教我們的就是要狠抓亂黨,這位大人還是先把官牌亮出來吧,省得我們這些粗人冒犯。”
陳其採看著他抓著二哥的槍,心中也知道憑唬怕是唬不住這些人的,只好抖了兩下,待背後制住他的漢子放開一隻手之後,這才伸手到懷裡,只把自己的官牌拿了出來,再很不高興的扔了過去。
那漢子接過官牌,只對著陳其採看了幾眼,再又仔細看了那官牌上那個吏部的紫色大印,心下並沒有覺得什麼異議,只是看了陳其採的,他又對著陳其美道:“這位大人也請把官牌交卑職驗證一二,若是沒有錯,伍大虎就在此磕頭賠禮了。”
陳其採的官牌一時間壓住了巡警頭目伍大虎的懷疑,但這懷疑還沒有徹底到打消的時候,陳其美完全就是一個革命黨,現在雖然巡警已經把他給放開了,但他的臉還是白的厲害,只聽著巡警問自己要官牌,他更是不知道怎麼答話。陳其採一邊見狀忙道:“本官就是專門抓革命黨的,此人是我的線人,稽捕局還是莫要管閒事的好。”
似乎感覺到拿住了這兩人的把柄,伍大虎自信又回來了:“這位大人,那就對不住您了。按照規程,京城裡是不能帶槍的,這位爺不管是什麼人,都是要跟著我們去局裡走一趟,若是查明確實是良民,那自然會放出來。”
“放肆!此人關乎朝廷是否能剿滅革命黨,若是被你帶去,如何向皇上交待。”陳其美的手槍被巡警搜出來,實在是無計可施,陳其採只把光緒皇帝搬了出來。
“大人,若是放了此人那卑職也是難以向皇上交待啊。再說此人身上攜有兇器,若不是我們兄弟趕的急進來,只怕大人已經遇害了。”伍大虎性子執坳,他是越看陳其美越像是革命黨,特別是剛才在門外面的時候,他還聽到屋子裡的話語中,有‘復興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