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王公大臣們怎麼魂飛膽喪、素手就擒,我高興還來不及。這幫收刮民脂民膏、喪權辱國的老鼠,後日就要一條一條被丟到油鍋裡去榨油,真是國家民族之幸。知道天字號這些被他們拿了多少銀子股票嗎?加起來已經有一千萬兩了!再不動手,天字號都要被他們被拆了。”
“含章!”看著虞輝祖的模樣讓龔寶銓一陣擔心,“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出不了事情的。”虞輝祖的音調低了下來,“到時候全城大亂,他們逃命都還來不及,那顧及的上我啊,你就安心在家裡等訊息吧。”
看著虞祖輝如此,龔寶銓也不好再勸,一會就坐著轎子回去了。不過等回去又想了半天,還是不放心深入虎穴的虞輝祖,只好是起草了一份電報,直接發給滬上國思寺的司令部,而這封電報在當天下午就轉到了門頭溝第2軍司令部。
深入地下的礦洞,白熾燈下,正在和參謀們討論細節的雷以鎮聽著副官的彙報:“參謀部命令我們,務必要派人去虞先生的府邸。保護虞先生的安全!”
“虞先生怎麼會在城裡?”雷以鎮不解的問。
副官沒有回答,倒是參謀長徐大純道,“前幾天收到情報是說虞先生因為辦那個電燈。加上又是捐銀十萬兩,這才被光緒點名賜宴聽戲,我們還是發報給城裡面的王孟恢吧。不過我聽說虞先生可不是好惹的,上一次被刺,就是他抓住了槍手,這一次說不定他能親自抓住了光緒,這樣可是要搶孟恢的功勞了。”
徐大純江西贛縣人。拒俄運動時候,他與章士釗等幾個同學,一同從南京陸軍中學退學到滬上愛國學社做拒俄義勇隊教官。下半年蘇報案事發後他被認為是可信的,便也派到了南非,上的是第二期軍校。他早前只是旅部參謀,現在忽然成了軍參謀長。還是有些不適應的。但畢竟能力不差,到了門頭溝之後,裝成運煤的民夫,把整個京城內外都探查了一遍,從細節上改起,把整個作戰計劃重新調整了一遍。
“虧你想的出來。”雷以鎮被他一說,倒是笑了起來,而後又嚴肅的道。“虞先生很重要,先生說千萬不能讓他出事。你看看。紫禁城那邊的安排是不是要調整?”
“負責進攻紫禁城的是王營長的特戰隊,他們的目標是養心殿,按照調整後的計劃,進攻時間是半夜十一點,這個時候再怎麼賜宴聽戲,大家都已經睡覺了吧。我想是京城那邊參謀部沒有通知他們具體時間,他們白擔心而已。”徐大純道,他對這一次舉義的保密工作還是滿意的,這兩萬多人在煤礦,一千多人在城內,都沒有出事。
“那也要小心。”雷以鎮完全明白虞輝祖的重要性,再次提醒道。“夜裡到處將是滿清潰兵,萬一出了事情就不好。馬上通知孟恢,讓他分十幾個人出來,務必保得虞先生安全。”
雷以鎮既然下令,副官只好照辦,起草電報後給他過目之後,急電就發出去了。十幾分鍾之後,電文就到了北京外城東邊的手帕衚衕。聽完電報的特戰隊長官王孟恢只抓腦袋,他這邊只有一千餘人,其他則是一些學生兵,雖然在寒暑假的時候受過嚴格的訓練,但是再怎麼訓練也不是真正的戰士,現在居然要他調人去護衛一個商人,很是讓他不滿。
“真是這樣說的?”王孟恢問道。
“真是這樣說的。”通訊科長把電報拿了過來,讓王孟恢自己看。
“麻辣個巴子的,本來就沒兵,現在又去掉了十幾個!”王孟恢看完電報後大罵道。他雖是無錫人,但是現在完全是一口北方音。
“孟恢兄,著什麼急啊。我們的任務就是兩個,一是衝進內城控制電報局,再是進到紫禁城養心閣抓光緒。這個虞先生傳聞可是我們的人,明天晚上這麼亂,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政委吳錫芬勸慰道。
“我們的人?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