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國外之國,楊銳對此也是理解,見劉伯淵那邊確實沒有什麼訊息,楊銳只好道:“那就是盯緊一些。千萬不能鬆懈了。還有程家檉電報裡說‘西風雨’。那其實是日本人慣用的暗號。是說日本的西面,也就是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好,雨很有可能是開戰的意思。”
後世看多了二戰片的楊銳對程家檉那句‘西風雨’很是忌諱,按照歷史,偷襲珍珠港是‘東風雨’,現在搞什麼西風雨,難度日本要偷襲自己不成?所以這個詞一出,只讓楊銳神經緊繃。
楊銳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劉伯淵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他見楊銳提及開戰。便道:“先生,要不要我們就在公使區內找個地方,就在裡面抓人審人,這樣就不要把人帶出來了,把訊息帶出來就可以。”
“就在裡面抓人、審人?”楊銳奇怪道,“那如果抓人的時候行動不密,豈不是我們的人也要被洋人抓住,而且我們還不能承認這是我們的人?”
“是這樣的。先生。”劉伯淵也是無奈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還是先算了。萬一程家檉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引我們上鉤怎麼辦呢?”楊銳反問,“現在還沒有一個國家承認我們,公使區那邊不能出事,不然對外交不利。”
“明白了。先生。”劉伯淵也知道這種辦法不是太好用,他只是一時心急說出來而已。“那先生,方君瑛之事要是……要是夫人問起該怎麼說?”
楊銳並不知道方君瑛要殺的就是自己,以為她要殺的是朱寬肅,聞言便道:“不要管她,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白茹槍再晚開一秒,朱寬肅可就要見天帝了。對了,說道證據,你們那邊可以想想如何引入指紋破案,”楊銳想到一個東西,忽然把話題越說越玄,見劉伯淵聽不懂只好解釋道:“每一個人的指紋都是不同的,在那把步槍上、裝槍的木箱子之上,總是會有一些不小心留下的指紋,把這些指紋想辦法取下來,然後再和有嫌疑的人一一去對應,那就能找出兇手。”
楊銳說的就是按指印的原理,劉伯淵雖然懂,但聞及要和有嫌疑的人一一對應,也倒抽口氣道:“先生,這指紋那麼小,要是一一去對應,能對應的來嗎?”
“你去試試就知道了。”楊銳佯怒道,“指頭只有十個,嫌疑人有多少個?安全域性在國內行事,總是不能亂來的。你那邊招了些仵作是還是不夠的,辦案是要講科學。”
楊銳教訓完劉伯淵,便獨自會內服穿禮服去了,一會封爵,他是少不了的。本來爵位他是不想要,可他不想要復興會沒人敢要,所以最後只得答應。和封蒙古人的不同,漢人這邊除了朱寬肅的親眷,封的最高者只是公爵,復興會之前的委員都是公爵,不過王季同、虞自勳不受,章太炎欣然,其他幾人沒有不接受也沒有高興,只是建議除了蒙古藩王外,其他什麼藩王府、公爵府、伯爵府,還是隻先立一個牌坊,畫地為府為好,等國家有錢的時候在建。
皇極殿中一番折騰,禮部官員把聖旨一讀,亂七八糟的藩王、公、候、伯、子、男等爵就新鮮出籠了。楊銳對此沒有高興,反而有些遺憾,他想的是閱兵不知道那年哪月才能實現,總不能放到永定門外吧。那都已經是北京的外城了,有鐵路穿城而入不說,那也太遠了些吧。
楊銳這邊有心思,忙活了一天的章太炎卻說不出的暢快,對他來說,革命已成、國已立、爵已封,此生經此永無大憾了。皇極殿大饗宴上他見楊銳皺眉,軟著腿喘著氣道:“竟成今日不該有心事,畢竟是大喜的日子,我們大家都得高興才是。”
他如此說,只讓旁邊諸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楊銳見此只好訕笑。雖然都是一個組織的,但他的喜好並不代表所有人的喜好,每個時代人們的價值觀都會不同,有些相近的東西他可以強加給諸人,但有些比較離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