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挺機槍更快,九、十發炮彈之後,瘋狂掃射的哈奇開斯機槍就被炸飛,日軍的火力也立即一滯。見此情景,夏致平忽然站起來,指揮刀前指,大聲呼喊道:“前進!前進!!”說完不待士兵動作,自己就往前衝去。
連長帶頭,伏在雪地上計程車兵被他一帶,也都起身在雪地上撞撞跌跌的往前跑。一百多米的距離照說不長,但積雪甚深,跑到前面卻不是那麼的容易,正當諸人無力想停下臥倒的時候,塹壕裡的日軍卻躍身出了塹壕,啊呀呀大叫的迎了上來。日軍早就想和支那人打白刃戰了,經歷日俄戰爭的磨礪,日軍主力師團只感覺自己的白刃戰已經是所向披靡。
兩支部隊猶如海浪衝擊堤壩一般,在剛一接觸的時候就激起了無數血花,這一波生死撞擊之後,身著白灰色雪地迷彩的復興軍和身著暗黃色大衣的日軍死死的攪合在了一起。還沒交兵前不知道。一旦交鋒之後,所有日軍都發現支那人的刺刀根本不像是刺刀。而是刺槍,那三稜型的刀身只要用力在自己刺刀上撞擊。自己的刺刀就會被撞彎;除了刺刀的形狀,對刺之後中刀的日軍還發現敵人的刺刀明顯比自己的長上一截,其刀身最少有五十公分。當然,這已經是中刀之後日軍臨死之前的殘念了,三稜刺刀放血迅速,只要刺中,帶鉛的三角型刀口根本無法癒合。
更長的刺刀、更肆無忌憚的橫磕直碰,加上部隊日夜練習的破賊四式,這不到百餘名日軍沒抵抗多久。就被三連全殲。一刀把最後一個猶在掙扎的日軍砍倒,夏致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起不來身,雪地裡跑了一百多米,再力鬥一場,他已經有些脫力了。就在他坐地的時候,原本射在身後的榴霰彈忽然又轉移了過來,他嚇的趕忙竄到了塹壕裡。
山稜前方和山稜側後的塹壕都被支那軍佔領,指揮所和後勤站已經在支那步兵的攻擊之下,整個毛甸防線變得無險可守。被逐出陣地的聯隊長岡野大佐根本沒想清楚支那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但看見北面全是支那軍的軍旗,反擊的部隊被佔據己方塹壕的支那步兵一次次擊退,他頓時感覺非有後方的支援,憑自己的剩餘兵力是奪不回塹壕的。
“第6聯隊那邊如何。”岡野大佐啞著聲音問道。“他們奪了回了陣地嗎?”
“好像沒有!”參謀高田少佐說道。“閣下,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後退一步,等待師團長大人的援軍。貿然無準備的攻擊只是……”
“只是什麼?”大佐壓抑著怒氣反問。“絕不能在氣勢上輸給支那軍,不然我們十幾年時間建立的威懾將不復存在。馬上召集白襷隊。發動決死攻擊,這一次。我要親自帶隊!”
“閣下!你不能這樣……”聽聞聯隊長居然要親自衝鋒,參謀、大隊長以及副官都大失驚色,趕忙阻止。
“為了帝國,為了勝利,一切都是值得的!”跪坐的岡野忽然起身,而後一手握著指揮刀,一遍大無畏的向前走到白襷隊面前,開始進攻前的訓話。
日軍準備下一次反衝擊的時候,吳佩孚已經帶著炮兵觀測員到了前線,此時已經有一個營的炮兵往前挪到更前一些的陣地,看著日軍集結又要反衝擊,標定炮擊引數之後,一通炮火之後,白襷隊還沒有出發就被炮兵炸散。至此,33師精心組織的毛甸攻勢已經全部結束,日本在此方向的塹壕已全部被佔領。下一步33師將和西側的28師一起,擺出全力南進、包抄安奉線上日軍的態勢,促使日軍派兵前來穩住北線。
毛甸被佔領的時候,未炸斷的電話線已把這一噩耗傳到安東滿洲就指揮部,之前對支那軍進攻毫不在意的上原勇作臉色開始凝重,支那軍一個早上就把守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