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防禦陣地,炮擊過後,那些鐵絲網雖有損失,但依然堅固存在。
“不!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炮彈,現在河流結冰,不能像夏天那樣從下游把炮彈運上來。”三源三郎中佐否決,“也不能讓士兵養成對大炮依賴的習慣。從這裡到通化的一百公里處處都有支那軍的工事,如果完全要依靠炮彈擊毀,那每一門火炮就需要四五千發炮彈。我們不可能有這麼多炮彈,即使是有,在深入支那之後,也難以運輸。”三源三郎中佐否定完參謀,而後沉聲命令道:“準備下一次衝擊!另外,派出小隊,從側翼攻擊支那軍陣地!”
“哈伊!”副官領命,聯隊長再次進攻的命令很快就被傳達下去。
日軍正在佈置下一次進攻的,駐守輯安這一段防線的復興軍團長姚廣興正在透過電話向上級彙報戰況:“……進攻的是日第5師團……對,目前只看見第5師團,火炮大概六十多門,裡面大概有十餘門120口徑野炮……對,一定沒看錯,有120炮。……從火炮看,日軍不止一個師團……是!…是!是!!保證完成任務!”
姚廣興還在喊‘是’的時候,電話那端就被切斷了,現在整個鴨綠江從臨江到安東都被日軍的炮擊,那邊是主攻,那邊是佯攻,師參謀部要迅速瞭解各處情報好彙報瀋陽司令部以判明日軍的真正的戰略意圖。
“媽拉個巴子的!”木把子出身的姚廣興只在對上級彙報時斯文,一放下話筒口頭禪又來了,他習慣性的想把軍帽抓下來,然後再撓撓頭,但現在他頭上戴著的最新新換裝的神武一式鋼盔,一巴掌頓時抓在了鋼面上。“媽拉個巴子的!”沒抓下帽子的他又是一句口頭禪。
“哎呀,老姚,別他媽了!師部到底怎麼說?”見團長不說話,政委胡有為在一邊乾著急。
“參謀長叫俺們今個守一天就撤,還要俺們注意小鼻子的毒氣彈,要是小鼻子放那玩意,那俺們就提前撤。”姚廣興說出了師部的命令,心裡很是不甘。“他孃的,這陣地不就白送交給小鼻子嗎?俺們當初可是花了近千桶洋灰才修起來的!”
“師部既然有命令,那就嚴格執行師部的命令。”胡有為之前也收到過總政的通知,上面叮囑自己在戰略後撤時要穩定戰士情緒。要讓戰士知道這不是逃跑,而是誘‘鳥’深入。
“團長。要不咱們撤之前在突擊一下!”三營長鍾華開始出餿主意,三營是預備隊。本就吃不到肉,現在居然沒怎麼打就要撤,頓時不甘心。
“嗯…”姚廣興眼珠子轉了起來,他瞟了政委一眼,道:“這也是個辦法啊。鴨綠江兩岸的地形俺們都熟悉啊,撤的時候,隨便在那個旮旯裡藏幾個連,等天黑摸到朝鮮那邊去……”
“團長,師部的命令是撤退。戰事剛開打,日軍一定防範森嚴,突擊有效沒效不說,打了之後部隊怎麼撤回來?”團參謀也開始出聲了,第1軍從打完日俄戰爭就改變成了山地軍,開國前這支部隊更被訓練的習慣各個連長各自為戰,所以在大兵團作戰時還有不少連營長轉不過彎來。
前線軍官商議的時候,瀋陽司令部內,司令部參謀正在向齊清源等人彙報敵情:“…雖然從臨江到安東整條鴨綠江都有炮擊和小規模的進攻。但結合朝鮮那邊的情報,可以初步斷定日軍進攻的主要方向還是輯安,此地離通化最近,直線距離七十公里。行軍距離也只有一百一十公里,這是所有進攻路線中最短的;第二方向應該是渾江和鴨綠江的交匯點,這應該是針對輯安守軍的側翼。選擇這裡日軍可以沿著渾江一路北進,只是這條線路稍長。有一百六十公里。”
“渾江和鴨綠江的交匯點?”齊清源記得這裡,當年他受傷就是從這裡上船送往天津治傷的。他忽然有些頭昏,問道:“這地方我記得沒路啊。”
“有的。”參謀長黃福錦少將說道。“參謀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