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此戰若是隻是在收回臺灣並輕懲日本,那其對華將有一個極大的改變。可這又一個前提,那就是大正天皇、山縣有朋兩人,特別是山縣有朋此人,能真正認清日本毫無戰勝我國之希望,其對華政策才可能真正改變,回到甲午前日本所提的合縱論上。這樣做的難度在於山縣有朋,此人只在幕後操控,桂太郎即便受兵敗刺激倒閣自裁,憑藉在陸軍中的諸多勢力,山縣還是有極大影響的。是以,下官之認為,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日本之威脅,還是要使其產生絕無戰勝我國之希望;而要使其絕望,就要以真正的實力將其擊敗,特別是在其最值得驕傲的地方將其擊敗。”
章宗祥是越說越順溜,但聽的人當中卻不由產生了兩個問題,其一是如何才是真正將日本擊敗,日本人最驕傲的地方是什麼?其二是為何山縣有朋的對日本的影響比天皇還大。
他話音剛落楊度就道,“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同為元老,西園寺還是貴族,西園寺的影響力就不大嗎?還有在你說來山縣的影響力似乎比天皇還大,這是為何?”
“大人,山縣有朋和伊藤博文是同輩,而西園寺是伊藤博文的學生,這影響力自然就弱了。日本倒幕之尊皇攘夷,其實也就是大藩閥藉著天皇的名義收歸全國諸多小藩的權利;而天皇,雖然憲法上明文書寫了具有諸多權利,但天皇連說話不能說,根本就是一尊神像。大正這一次是正好對了山縣有朋的胃口,不然還是沒人理他。”章宗祥道。
“章大人,我請教下如何才是以真正的實力擊敗日本,他們最值得的驕傲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徐敬熙想著章宗祥說道那些話,很有些不明。
“這……”之前侃侃而談的章宗祥這一次有些猶豫了,不過在張實的咳嗽下,他還是放著膽子說道:“徐將軍,現在對日人圍殲之勢已成,如果斷絕糧餉下與其決戰,日本怕是會不服,此戰在他們看來只是我國使用詭計僥倖勝利而已。”
“僥倖?!”徐敬熙猛然站起來,“單純陸軍對陸軍,日本人還敢說僥倖,要不是北面有俄軍威脅,我們早就把他們退到海里餵魚去了!”
徐敬熙早前是文人,從軍之後變得極為粗獷,加上他是諸多將軍中最壯實的,一站起來把章宗祥嚇的面色蒼白,幸好一邊的楊銳用筆敲了敲了桌子,他才憤恨坐了下去。不過章宗祥經此一嚇已經不敢再說什麼了。
研討會官小的最先說話,說完就出去,章宗祥說完離開後,接來下便是前駐日公使王廣圻發言了,他倒是比章宗祥自信多了,一開口便道:“對日之戰,最好應該乘此機會徹底絕了日本入侵大陸之心。要達成此策,不應是利益的取捨,而是士氣上的打擊。日人性格極怪,一面極為強硬,一面有極為順服。要想使其順服,那就要將其最強硬的那一面徹底打破。具體言之,此戰除了要徹底圍殲日本陸軍,使桂太郎內閣倒閣、山縣有朋失勢外,還要以嚴厲之手段,重創其突入渤海之海軍。戰爭越是殘酷,日人順服的理由就越充足。所以我之認為,對日本軍隊,不必仁慈,不必故意做公平決勝之姿態,只要讓日人死得其所便好。日人損失的越慘,其以後順服的理由就會越充分,這就是日人之邏輯。”
看不出來,身為滬上人的王廣圻居然是個鷹派,他此言一出,徐敬熙臉上就放鬆了去多。打戰公平不公平,特別是決戰的公平不公平,只是書生之說。歷史上每一次決戰勝利者除了靠實力,更多的還是依靠運氣,現在好不容易把日本人給圍上了,那能再續其糧草?
王廣圻口才甚佳,說完自己的觀點之後還喝了口茶,又接著道:“現在世界局勢對我有利,戰場態勢也對我有利,但切不可不提防美國之用心。美人之所以會全力支援我國,除了其試圖獲得更多在華利益外,還有借我國削弱日本之意。戰場上再怎麼慘烈,只要不是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