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前往歐洲時,三國一起邀請楊銳前往歐洲參加和會。
中國關鍵的利益全在亞洲,涉及華僑的利益則遍佈美洲,同時。中國高階工業品的市場則在全世界。這三層利益剖析開來,具體言之則是與美國未完的新約談判需要在巴黎和會上談完;中國在波斯北部的利益需要各國承認;華僑的人身權利、公平待遇需要得到各國的切實承諾;中國商品需得到各國的最惠國、或是對等待遇。以上中國獨自的。若是加上朝日兩國,那便是中日朝三國僑民在各國必須得到公正的待遇;中日朝三國的商品需得到各國的最惠國待遇、或是對等待遇。
朝鮮的事情完全由中國代表。兩者基本上不需做什麼商量,反正綁死中國是朝鮮君臣百姓的共識;而與日本,雖然中日兩國對俄態度一致,煤鋼聯營、造船合作則將兩國重工業纏到了一起,新日本又將兩國的領土攪到了一塊,可日本國內卻有諸多利益集團。皇族的、軍閥的、財閥的,這三股勢力各有各的訴求,就目前而言,陸軍和皇族綁在一起。海軍和財閥更為親近,而外交口的這幫人,基本是國際主義分子,所以亂七八糟的事情特別的多。
涼棚下、魚缸旁,駐華大使幣原喜重郎下個月就要回國高升了,在七月初一這一天,楊銳居然請他來家裡赴宴,飯後又在家居後院乘涼,這使得他不勝惶恐。即便是院子裡有幾個孩子在打鬧,他還是不時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哦……,原來貴國是西園寺閣下前往,呵呵。老朋友了。”聽聞日本人說此次代表團團長是西園寺公望,楊銳頓時笑了,這個日本貴族他清楚的很。較為和善、履歷和教育使得他更像是一個英國人而不是日本人。
“本來敝國總理大臣松方閣下也想前往,但慮及松方閣下年老體衰。故由西園寺閣下擔任政府全權代表。”幣原喜重郎說道,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那就好。中國這邊受各國邀請。所以暫定是我去的。如果貴國西園寺閣下不反對,那貴我兩國,哦,對了,還有朝鮮,我們三國一起包一條郵輪吧,這樣有什麼事情也好商量商量。”楊銳笑著道。歷史上是日本拉著中國一道去,後被美國截胡了;現在是反過來,中國拉著日本一道去。雖然對歷史上什麼情況楊銳不太清楚,可他在提這個建議的時候,心中卻不由暗念道:‘狗日的,快到老子碗裡來。’
和中國包船一起前往,那就等於說中日同穿一條褲子,對外政策毫無二致。雖然兩國已經同穿了半條褲子,但日本國內的態度還像騷娘們那般要稍微矜持一下,特別是日英同盟還沒到期的情況下。幣原喜重郎是知道國內那般人態度的,所以聞言臉色有了些犯難,他道:“閣下,我一定會將您的善意轉達給國內,也會力促中日同船一起前往。”
幣原喜重郎這麼答楊銳也不見怪,他只是一個駐華大使,在日本政界只能算二線人物。楊銳真正關心的是日本人這次關注的重點是什麼,對於中日來說,除了對美新約是中美之間的事情外,僑民的事情日本並無多大興趣。
和中國專門有海外華僑議員不同,日本海外只有賣身女和各大財閥的支店,財閥的利益日本政府是確保的,可賣身女那是多麼不體面的事情?為幾個賣身女護僑簡直是給天皇臉上抹黑;而中國要是不給海外苦力們護僑,任何角度都說不過去,單說楊銳和程莐的出身,就不能任人洋人欺負華僑,不然就是忘本了。
說完同船赴歐一事的尷尬後,沉默了一會的楊銳再問道,“那貴國這次赴歐有那些打算呢?”
楊銳一問,幣原一愣又有些自豪的道:“此次歐洲大戰,黃種人出力甚多,不說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