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的新夫人,而後則是大名鼎鼎的陳其美,再有幾個他就不認識了,他只見那些人腰間都是鼓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藉著孫汶的話頭,不想與孫汶深交,更不想與其團結的梁啟超當即打斷道:“逸仙,我們團結是為了什麼?推翻大中華國政府,殺了楊竟成嗎?”
“完全正確!”孫汶目光裡閃過一絲凌厲,“現在這個國家已經完全變作楊竟成等人的私產,他們**、奴役的還不夠,還實行分封!這是落後!是歷史的倒退!是萬惡不赦!!這個國家已經演變成了復興會的魚肉,他們平時在鍋裡吃的不過癮,現在還堂而皇之的將國土切到自己碗裡,好使子子孫孫萬世享用不絕。我們一定要推翻這樣的政府!我們一定要誅殺楊竟成!……”
“咳咳…咳咳咳……”孫汶說著說著就厲吼起來,自由報社彷彿是他的講演現場,只不過他終究是老了。開春後聽到中華稽疑院真的批准了分封議案,他便跑到歐洲來尋找支援,鞍馬勞頓難免疲憊,春夏之交的巴黎又乍寒乍暖,他感冒了。
在女子的拍撫下,孫汶喝了一口茶才緩過氣來,梁啟超在他講演時一直不驚不怒,不動聲色。此時見他不再咳嗽,方才冷笑道:“假設逸仙把現任政府推翻了,那接下來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孫汶不再像剛才那般激動,但手上的青筋還是暴起,他道:“以後就不再叫什麼大中華國了,而應該叫中華民國,此為民國,乃四萬萬……”
“已經不是四萬萬了,按照戶部的統計,中華人口已超過五萬萬。”梁啟超不禮貌的打斷道。
“好。那就五萬萬!”孫汶知道梁啟超還在排斥自己,但為了說服他。他不得不搶忍著。“國家乃五萬萬民眾之國,不再有什麼特權。有什麼貴族,每個國民都是平等的、自由的、民主的……”
“哈哈哈哈……”好笑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梁啟超忽然間就大笑不止,這不是唱戲一般的假笑,而是真正的笑,以至於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這般狂笑,孫汶原本的熱情好笑被當頭澆了一盆雪水,臉色變得發青。好在他萬里迢迢上門求見本是客,主人雖然失禮。他依舊只能忍著,待梁啟超大笑完,他才問道:“卓如為何發笑?”
“我為何發笑?”梁啟超緩緩搖頭,而後一聲長嘆,他道:“我笑逸仙執迷不悟,畢生追求民主,卻囫圇吞棗,只在大英圖書館看了幾本歪書,而後隨意拼湊。就以為自己找到了民主真諦,其實呢?和我之前一樣,根本就不在民主自由是什麼!”
梁啟超的批評讓孫汶很是難堪,一直坐在丈夫身邊不語的宋慶鈴再也忍不住道:“那請問卓如先生。何謂民主真諦,您之前優錯在哪裡?難道民主不正是民有、民治、民享嗎?”
“呵呵……”看了這個女人一眼,梁啟超道:“那請問孫夫人。如何才能民有?才能民治?才能民享?”
女人的政治確實不如男人,聽梁啟超反問。宋慶鈴道:“當然是制定人人認可的憲法,而後嚴格按照憲法施行。如此才能實行民有、民治、民享。”
“那現在大中華國的憲法哪裡存在不妥?他雖不如美國的普選制,可卻比歐洲諸國的選民限制寬泛多了。一部挑不出毛病的憲法,為何卻被逸仙和貴黨斥之位**?”梁啟超再問道,在孫汶想回答的時候,他又接著問道:“再有那蘇維埃俄國,那李寧也說俄國是民主的,只要是勞動者皆可投票、皆可參選,可結果卻是**裸的獨裁,這又作何解釋?”
孫汶瞭解中國,所以對前一個問題可以反駁,但對後一個問題他卻無法回答——沒人說蘇俄不**獨裁,特別是滬上電影公司拍了一部咯琅施塔得水兵起義的電影。那電影公司不知如何找到幾個起義的倖存者,以這幾個人的回憶講訴從二月革命到水兵起義這幾年俄國發生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