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誰先死的話。我敢保證第一個肯定是你!幹了半輩子了,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真是愚不可及。你滾吧!”
“先生……”楊銳之言正中劉伯淵要害,他臉色大變下身子完的幾乎要跪下去,“先生,先生救我!”
“救你?”楊銳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我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救你?你還是先回去吧,去求求齊清源,他或許能饒了一命。雲彪,送客!”
劉伯淵正是與齊清源關係極好才會被拖下了水,在他的保護下,挪用軍費用以走私一事向來平安無事,可誰料那租界一收回,戶部居然從洋人銀行賬戶找到了突破口,然後事情就不受他控制了。這其實也不能怪他,當初愛國學社那些人,最多就懂新學,而後學軍事,金融根本就一竅不通,戶部如何運作也是茫然不知,待事情漏了底,再想補救已經是不可能了。
楊銳一味逐客,劉伯淵真的是慌了。他很明白參與此事的這些人本就是一團散沙,為了自己私利根本就不在乎對誰落井下石。他臉色頓時再一變,色厲內荏的道:“先生若不就我,那我……那我只能將之前那些事情公佈出去,先生……”
“之前哪些事情?”楊銳一幅果然沒看錯的樣子,且打斷道,“不要忘記了,開國前的一切事情岷王以及稽疑院都下了特赦令,不再予以追究!你真以為你拿本小本子把我每一句話記下來就能威脅我?!也不想想大家是相信我這個大總理,還是相信你這個貪汙犯?呵呵,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雲彪,將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
“先……”久藏於胸的殺手鐧居然無效,劉伯淵真有些瘋狂了,他語速變的飛快,道:“那四刃計劃呢?美國人可不是……”
見他真拎出了舊事,楊銳面色一寒,也快速道:“四刃殺的是俄國人,俄國現在都沒影了,再說美國本就和我們不對付,他們知道又如何!”
“那吳祿貞又如何?他的師剛為何會那麼巧一出海就遇到德國潛艇?”劉伯淵又搬出另一件事情,可他太著急了,他道:“只要從總參找到那些電報底稿,先生絕對脫不了……”
“電報底稿早就銷燬了,你怎麼也找不著。”楊銳聽他不明吳祿貞一事的底細,心中頓時大定,但怕劉伯淵醒悟自己露了底,又立即將他的希望扼殺。
“這不可能!”劉伯淵言語上一點好也沒討到,更是不甘,窮途末路下他再次搬出其他事情,“那護憲黨、雲南叛變一案又如何?蔡鍔為何那麼容易逃走,先生當時是怎麼對我說的,不會忘記了吧?還有第11軍段祺瑞部,巴勒迪克之戰後,全軍幾乎盡墨。只要認真去查,遠征軍作戰命令中。一定能找出確鑿……”
‘啪!’劉伯淵還沒說完,楊銳就忽然起身一耳光狠狠甩了過去。劉伯淵本是小個子。開國後這十幾年一點沒胖反而瘦了,這耳光幾乎將他打暈,身子如破麻袋一般的撞向牆壁。受此重擊他倒是挺了過來,但精神卻完全奔潰,他瘋子般厲聲大叫:“我不服!我不服!!我做牛做馬侍奉先生,為革命出生入死,可到頭來卻要被槍斃!我不想像梓怡那樣被槍斃!也不想像嘯山那樣自殺!我不想!!
先生!先生,!你為何就不能赦免學生呢?!你為何就不能高抬貴手呢?!你為何要把國安局交給秋瑾?!她只是個女人,只是個女人。她什麼都不懂,查案查案,就知道查案!放我們一馬又有何難?如果不是她把我們逼的這麼緊,如果不是她追到了朝鮮,今日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誰不愛錢?誰不愛錢!哪個國家不貪贓枉法?哪個官兒不中飽私囊?先生要我們做的事我們都做好了,革命也成功了,日本也打敗了,我們、我們就是想弄些錢而已。先生不是要做總理嗎,大可一直做下去。一直一直做下去!就是做一輩子總理我們也完全完全完全支援你,可為何就不能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