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給扔了——用後來審訊時的話說:他們凡人怎敢與天兵天將作對?
五百多人的內城部隊大半丟了槍,只有負責龍門客棧的一百餘共和激進會骨幹死命防守,可這些人的水平也僅僅是打打靶扔扔手榴彈而已。真正的巷戰根本不知道怎麼打。警戒街道時,敵人從屋頂上冒了出來;警戒著屋頂時。敵人又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是以不到幾分鐘,便被數支傘兵小隊突破外圍防區。殺到客棧正門口。要不是那些激進會都督柳大年臨時將封鎖後樓的機槍掉過來壓制,他們這些人怕早就被傘兵兇悍的突擊打撒了。
守軍的機槍架設在客棧正樓三樓,這個距離迫擊炮打不到,火箭筒也夠不著,而附近也沒有房屋和客棧相連,這使得進攻正面的傅作義等人在那四挺連綿不絕的制式機槍壓制下望樓興嘆。他這邊望樓興嘆,激進會頭目、事成後便是遼東都督的柳大年也望樓興嘆——楊銳入住的不是被四面包圍的小樓,而是後樓;他這邊用機槍壓住了天降神兵,可總理衛隊的兩挺機槍卻也壓住了想趁亂抓捕或擊斃楊銳的激進會死士。這一個壓制一個,怎一個亂字了得!
龍門客棧正樓戰事激烈時,葉雲彪早就命人炸開後樓的後牆,清掃完佈置在這裡的激進會守軍後,客棧圍牆也被炸開了,不過楊銳依舊還在地下室。在沒有友軍接應、前面未被激進會死士突破前,呆在原地是最安全的選擇。
傘兵確定總理就在龍門客棧,但在哪棟樓完全不知,因為正樓抵抗激烈。使得諸人都誤以為總理就在那裡,可當誤打誤撞的傘兵連長夏銘章帶著幾十個人從西北角——如同歷史上辛亥那年進攻杭州撫臺衙門那樣推牆而入時,眼尖的他忽然看到總理衛隊的衛士正舉槍相向。在子彈打來之前,他機警的從牆根縮了回去。隨後大喊著行動暗號:“田橫!田橫!!”
“項羽!”衛隊副隊徐財根欣喜中大聲回應,他一邊讓人往地下室報信,一邊警戒四周。特別是謹防敵人突然炮擊。
夏銘章見到楊銳實在後樓炸開的門洞內,此時的楊銳正穿著一套加強型防彈衣。不喜不怒的對著他回禮,而後問道:“辛苦你們了!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你們將如何安排?”
一句辛苦讓夏銘章心頭一熱,他著急的將地圖套了出來,指著離此只隔一條街的城市主幹道說道:“報告總理!我們將馬上趕到這裡,主幹道寬有二十多米,長超過一百五十米,足夠營救飛機起降。”夏銘章以軍人的儀態大聲介紹著逃離計劃。“我們離開此處時,我將打綠色訊號彈,表示營救成功,正前往著陸場;到達後打黃色訊號彈,表示部隊控制著陸場,飛機可降落;最後打紅色訊號彈,表示清場結束,飛機馬上起飛,營救行動結束……”
“飛機能坐多少人?困於前樓的秋先生、王先生等人可有救出?”雖知道飛機不能帶走所有人,但葉雲彪還是希望走的人越多越好;至於秋瑾和王季同等人,這是他幫楊銳問的。
“報告總理:前樓槍聲激烈,應該是部隊正在營救。”夏銘章道:“飛機只有兩架,其中一架為備用;每架只可搭載兩人。”
一聽說只能搭載兩人,葉雲彪頓感失望,但熟悉飛機的楊銳卻知道這已是極限了。正常飛機的起降都要超過三百米,這在野外當然不是難題,可在城市裡要找一條寬大筆直的街道並不容易,現在起降居然壓縮到在一百五十米以內,已是個奇蹟了。但這樣一來就只能自己和兒子,再有就是葉雲彪外加一個護衛隨機離開。
“起飛後準備往哪裡飛?”楊銳出聲問,他擔心傘兵們不知道東北的叛亂情況,根本沒想到是自己不知道全國的叛亂情況。
“報告總理:準備飛往旅順海軍機場,加油後再飛往保定。”沒有收到命令,且不和營長同機的夏銘章上尉果然不知道著陸點已經更改為平壤。
“不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