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為此曾親自與督察院交涉過,可人家就是不買賬啊!”
“什麼司法獨立?”陸志韋很是不屑。以前他曾為此自豪,但後來他也就看透了。“定的全是腐朽的法律。一人犯罪全家受審,這種法律下。司法獨立等於殘民害民。”
“志韋!”胡適見壓抑不住激動的陸志韋,不得不喊著他。昨日追悼會上他挑唆學生。今日又非要請願,做的已經很出格了,這些做法讓本屆內閣承受極大的壓力,翁文灝也頗有怨言。胡適叫住陸志韋后,他又看向羅隆基,“那些學生都關在哪?我們能見嗎?”
“這……”沒想到胡適要見那些學生,羅隆基有些詫異。“監牢困頓之地,適之先生怎可……”
“他們被捕之後我這個做師長的還未見過,現在是否能探監?”胡適問道。
“這個……,探監是可以的。”大家都是兄弟會的,有什麼能不能的。羅隆基當即放下身邊瑣事,陪著胡適一行人前往帽兒衚衕。此時太陽底下喊了半天的學生很是困頓,一見各位師長前來,學生們頓聲又來了精神,各個‘適之先生’‘校長先生’喊的急切。屋內的章宗祥沒想到民部尚書羅隆基親自來了,雖不情願,但他還是出門迎著。
“章廳長這裡好逍遙啊!”看著整裝出來相迎的章宗祥,羅隆基皮笑肉不笑,他身邊站著的民部侍郎主管巡警的朱家驊也是如此。本來朱家驊想坐國安局局長這個位置,但礙於‘國安局叛徒’的身份,他不得不去了民部,統管全國巡警。
“學生請願不止,哪有什麼逍遙啊。”章宗祥看著一干****黨(坊間流言國民黨中多****,故戲稱之為****黨),又再看了看洋人司徒雷登,行禮後一樣皮笑肉不笑。“大人有事打電話吩咐下官,下官照辦便是,怎敢勞動大人親來啊。”
“呵呵,既然如此,那章大人就把那幾個學生放了吧。”見章宗祥打官腔,羅隆基當即吩咐。
“那請大人幫忙畫押擔保……”章宗祥看了看來的人,又道:“洋大人是不能算的,如此連大人在內,下官可放出個把學生。”
“擔保就擔保!”說話的是陸志韋。他最恨官僚作態,尤其得知章宗祥是留日生後。
“擔保也要看夠不夠格。”見有人怒視自己,而且還是個穿西裝的,章宗祥當即笑答,“戶口本上就一家幾口人,更沒有產業財物,這樣的人擔保了說不定比嫌疑犯跑得還快。”
“放肆!”羅隆基性子素來大膽火爆,內閣任命他為民部尚書,目的就是要他壓住場面。此時見章宗祥暗諷陸志韋人丁寡少、無產無業等人,當即發飆。
“呵呵,得罪了。”章宗祥客氣的當即拱手致歉。他不愧是老官僚,做什麼都給足樣子。
“閒話就不說了。今日來是要見那幾個……學生,能見嗎?”羅隆基爆喝後又溫和起來。畢竟是來探監的,縣官不如現管,他不得不親自開口。
“這……”章宗祥看著來的幾人都盯著自己,那‘東廠叛徒’更似有威脅之意,當即哈哈一笑,道:“大人就為這種小事來的,哈哈……,這等小事一個電話吩咐就是了。”
章宗祥直打哈哈不說能見不餓見,羅隆基摸不著頭腦。他道:“別打哈哈,到底能還是不能?”
“大人您都親來了,哪還有什麼能還是不能的。”章宗祥道,他說罷卻停了停,一會才道:“只是這外面的學生老是請願也不是辦法,實在是太吵了,讓人無心坐班啊。”
“你把人放了學生自然不在此請願。”陸志韋又道。他越來越看不慣章宗祥的官僚作態。
“各位怎麼看?”羅隆基完全站在內閣立場,但又不好得罪陸志韋等人,究竟是先生長輩。
“學生應該回去上課。請願是不務正業。”胡適出言道。“再說太陽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