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道:“還是散會吧,我想靜一靜。”
“這……”王雲五早在胡適出國前就讀中國公學時就與其相熟,辛亥那年又差點成了孫汶的秘書,而後被蔡元培聘為文部官員,蔡政變身死去職後又靠胡適的大力吹捧方才入了商務印書館編譯所。如此的經歷,讓沒有留洋入兄弟會的他也成了一個忠誠的自由主義者。翁文灝的思想變動是兄弟會關注的重點,此時見他因朝鮮對美宣戰、送斥和碑而遲疑,王雲五當即快步回到內室將事情告之諸人。
“什麼!朝鮮也宣戰了?!”顧維鈞大驚。朝鮮雖然無足輕重,可這會讓內閣在國內倍受道義指責,而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個外交部長。
“朝鮮想以卵擊石、螳臂當車,那我們就聽之任之吧。”文部蔣夢麟無所謂的道。
“朝鮮對美宣戰……”禮部張東蓀不斷搖著頭,而後斷然道:“這肯定是受了楊竟成的指使。”
“朝鮮是基於條約宣戰,雖可憐,卻可敬。”土部丁文江意見和其他人不同,大致是讚許。
“朝鮮如果對美宣戰,我們就更要抓緊時間宣佈中立了,總理呢?總理怎麼……”工部馬君武道,他這麼一說大家才發生翁文灝不在。
“我去看看他。”運部詹天佑道,他之前是沉默不言的。可吳景超對他使了眼色後,他便站起身出外去找翁文灝。
“朝鮮除了說要對美宣戰,還送了塊斥和碑。”前往大殿的過程中,吳景超說著王雲五告之的訊息,頗為擔心。“詠霓看來是猶豫了。”
“都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詹天佑不解,但隨即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顧,兩者皆可拋。”
見詹天佑這個耶魯老兄弟會員居然還有心情吟詩,吳景超不得不苦笑,他道:“我就怕詠霓一時看不開,掉到酸儒的氣節中去了。所謂氣節,就和貞操一樣是封建統治者用來束縛人性的東西。一個真正自由的人是無所謂氣節和貞操的,他只有自由和人性,而為了人和人之間互不干涉彼此的自由,於是就創造了民主這個與眾相處的方法……”
吳景超也嘮嘮叨叨說了一堆東西,待他和詹天佑走到大廳時,翁文灝已經讓人將那塊斥和碑給收起來了。他道:“總理,今天的會議……”
“今天的會議就先散會吧,我想靜一靜。”被喚起兒時排外記憶的翁文灝默然道。
“那我們何時宣佈中立?”吳景超追問。“現在朝鮮也宣戰了,我們不中立不說美國會誤會,就是稽疑院那邊也過不去啊。”
“稽疑院……”翁文灝才想起稽疑院那邊的態度。是啊,稽疑院大部分代表可是想著和平的。“那就把這塊碑送到稽疑院去吧。”他惡作劇似的道。
“詠霓可是有心結?”見翁文灝如此說,詹天佑單刀直入的問。
“確實是有。”詹天佑是長者,身份和地位比胡適還高,翁文灝見他相詢也就直言相告。“朝鮮人認為和就是賣國,這讓我感觸良深。這段時間我老是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這些人自作主張的去給予民眾自由,這種強加行為難道就不是一種專。制?他們習慣了頭頂上有一個皇帝、習慣了三綱五常、習慣了老黃曆,我們貿然的、不與他們商議就想著變更國體,這真的是對的嗎?
有人說,國家不民主就發展不了經濟的,可我們的經濟增長速度世界第一,不到三十年就超過了列國,僅僅遜色於美國;有人還說,國家不民主科技就無法發展,可這一年來我看科學院的科學報告,並沒有覺得科技無法發展啊。”
“詠霓啊,我以前也有這樣的疑惑,不過最後我得出瞭解釋:那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被專。制的太久了,他們已經習慣被奴役。對突如其來的自由一時間當然會難以接受,但不需多久他們就會習慣於這種自由。你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