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聖人再世了。宋教仁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了這些,待他搖頭訕笑時。馬車已成側門進了湖廣會館,車還沒停穩,胡瑛就跑出屋子,在屋簷外等著他了。
“譚老來了。”胡瑛一見宋教仁就低聲說道,“直隸的那幾個議員說是有事不來了。”
“啊,不來了?”宋教仁的醉意頓時去了一半,國民黨是由湖廣和直隸山東等地的革命者和士紳聯合組成的,現在直隸的那些議員不來,那國民黨將失去近一半稽疑院代表。“他們為什麼不來?”
“你自己看吧?”胡瑛拿著幾張**申明遞給宋教仁。神情嚴肅的緊。
忍著腦中的眩暈,宋教仁草草的把最上一張**申明看了一眼,罵道:“真是恬不知恥!”他這話說完,腹中卻反胃,‘哇’的一聲,急忙跑到一邊的水溝將口腹中的酒菜吐了出來。
見宋教仁如此辛苦,胡瑛道:“遁初,你沒事吧?這楊竟成怎麼把你灌成這樣?”
宋教仁還在吐,但他的手卻舉在頭上不斷擺動。等再吐一通才道:“都他……都他媽的楊皙子害的,你幫我記著,年後同鄉集會的時候……”
宋教仁話還沒有說完又低著身子開始吐,胡瑛見此只是搖頭不語。讓人趕緊送水和毛巾過來。如此折騰了盞茶功夫,宋教仁才感覺腦子和身上好了很多,而他到進到書房。發現譚人鳳、劉揆一、李平書都已經在等著了。
“那楊竟成說了些什麼?”不等譚人鳳和李平書開口,性急的劉揆一就趕忙問道。
“說了些軍國大事。”宋教仁把下人端上來的熱茶使勁喝了一口。如此神情又是一震,他放下茶杯道:“直隸那邊的事情並不要擔心。國民黨再怎麼勢弱都和復興會同屬革命一脈,到時候直隸那些代表不夠百分之五的名額,是入了不了稽疑院的。”
宋教仁故作鎮定,劉揆一卻依然著急,他道:“直隸這些代表入不了,那我們就能入的了嗎?”
“我們,當然入的了。”宋教仁道。“不說復興會對我們從無惡感,就是他們不幫我們,我們也有別的出路。”
劉揆一正想問什麼出路,譚人鳳咳嗽了一聲,他問道:“楊竟成都談了些什麼?”
“楊竟成他……,”宋教仁頓住了,他倒不是怕這些人保密程度不夠,而是不知該怎麼詳細敘述在銀安殿的談話,他沉默了好久才道:“他說……,其實他說的是如何建設這個國家的事情,舉了不少例子,日本的、德國的、英法的、美國的,他認為中國要富強只能走美國走過的路子,那就是振興農業。我當即就問這農業雖說我國第一大主業,但千百年來這農業就是這麼個水平,且現在我國耕地已從同光年間的八億多畝擴大到十二億畝,在擴下去也不會有太多荒地可以開墾,這農業是難以做出什麼成績來的。
而他則說,按照土部和統計局的統計,全國大概能再開墾三億多畝耕地,一共十六億畝;除去耕地面積擴大,他還認為畝產能提高,現在全國糧食畝產只在一百一十公斤,但興修水利,改進良種、用上化肥農藥,每年平均畝產可增產八公斤,十五年可增產一百二十公斤……”
“他當糧食是泥土裡挖出來的。想挖多少就挖多少?”劉揆一道,“這等於畝產翻了一倍,其他地方不說,稻子一年就三四百斤,他難道還能翻到七八百斤?”
“霖生!”譚人鳳把劉揆一給叫住了,他轉頭問道:“遁初,畝產翻一倍,這可能嗎?”
“楊竟成認為是可能的,他說他有各地良種園藝場的資料,還說科學院農業研究所正在研究一種不一樣的水稻,只要研發成功,那稻子畝產千斤不是問題。”宋教仁道。
“咳……”的一聲,在一邊聽著卻沒說話的李平書忽然把喝著的茶給嗆了出來,七八百斤已經很嚇人,畝產千斤那還了得!他撫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