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情況下,加拉罕希望中國能制止遣返,以求在當地成立蘇維埃。不管是繼續佔有突厥斯坦,還是在此把工人訓練成由布林什維克指揮的軍隊,這些工人都必須留下。
“突厥斯坦人本來就不需要那些工廠和機器。”楊銳透過張實完全明白加拉罕制止遣返的真正意圖,不過,他希望能從語言上說服這個俄國人接受現實。“他們能從**沙皇的壓迫下解脫出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總理閣下,這根本就是歷史的倒退!”加拉罕再次重複。“突厥斯坦正在倒退到黑暗的君主**之下,貴國有義務幫助他們推翻君主。在整個突厥斯坦建立蘇維埃!”
楊銳正想回答的時候,李子龍忽然在他耳邊說英國公使來了,於是他只能長話短說,“加拉罕先生,突厥斯坦選擇什麼樣的政體、過什麼樣的生活,只會基於他們的傳統和選擇。因為那裡不在我國管轄範圍之內,現在也不在俄國管轄範圍之內,所以你我都沒有權利強制他們接受什麼。對於貴黨領袖烏利揚諾夫同志的信件,我的回覆是:我預祝俄國革命在今年取得成功。”楊銳說完就端茶送客。“抱歉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這一次的會面就到這裡吧,剩下的事情可以和張先生談。”
和俄國人一起來的任輔臣明白楊銳端茶送客的意思,但加拉罕想到自己的要求沒有被同意,依然想在楊銳離開前就突厥斯坦俄國工人遣返一事喋喋不休,不過當他想上前繼續要求的時候,張實將他攔住了。
“加拉罕先生,突厥斯坦不是中國,他們不但仇恨一切俄國人。更沒有錢給滯留不回的工人發工資。”張實看著楊銳離去,開始和俄國人做進一步交談。
“失去俄國工人那整個突厥斯坦將回到蠻荒時代。沙皇再怎麼**和殘暴,他也給當地人帶來了文明。”迦納罕見無法說服楊銳,只得對張實抱怨。
“文明?”張實非常瞭解俄國人在中亞幹了些什麼。他笑道:“所謂的文明就是強制牧人失去牧場,好讓出土地給俄國農民耕種?或者是變成一無所有的工人,任由俄國人奴役?更或者。是所有人都學習俄語,名字裡不是諾夫、不是斯基。就是什麼什麼娃?
當地人根本不需要強制而來的什麼文明,現在。他們已經夠仁慈了——在去年被屠殺了幾萬哈薩克人的七河省,當地人會聽從我們的勸告放過那些俄國人,只透過審判來處決有罪之人簡直是奇蹟。加拉罕先生,你不能要求太多!”
“可這都是沙皇的腐朽統治造成的,俄國人也都是受害者……”迦納罕反駁道,不過他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可那些殺人的、壓迫人的俄國人就完全無罪?”張實反問道,“即使那些俄國人只是單純接受沙皇的命令,即使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只是因為被沙皇欺騙,不是為了自己獲得更多土地、更多奴隸,但就其犯罪事實來說,作案工具除了要沒收以作證據外,還應該在作證之後集中銷燬。加拉罕先生,他們到底是屠殺幫兇還是作案工具?”
“我不知道!”加拉罕被逼問的無法回答。這段時間,報紙上正長篇累牘的報告去年中亞大起義中,七河省內有數萬哈薩克人被俄國人屠殺的新聞。這股風潮其實是由日本人辦的順天時報掀起的,滬上申報、時報、還有京津的大公報、帝國日報眾多記者,也開始往西域派送記者,到原屬於中國的七河省,去揭發俄國**裸的殖民暴行。
輿論會如此報道並不奇怪,因為總理府新聞發言人早就坦言中國沒有吞併中亞之意,現在俄國在中亞的統治崩潰,暗地裡人人都知道這是政府支援的,所以前往西域報道俄國暴行,正好可以給中國臉上添些光彩——看,俄國是罪人,而中國是解放者。在這些記者的深挖下,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