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記齊。但另一方面,對於尋常人來說,只要是看過的東西,其實大多不會忘記。只不過因識魄有限。許多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慢慢的被新的知識和經歷,掩蓋至記憶深處,時間一久。就算想也未必想得起來。但劉桑現在已有四魂八魄,可用的識魄更多,記性也好了不知多少,他剛才提起筆來,細細一思,整個《遊俠篇》馬上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當然,為了符合時代,稍稍修改了幾個細節,但以他現在的能力,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對於身為穿越者的劉桑來說,鬥詩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比較頭痛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寶貝女兒鬱香,有沒有把這首詩先給抄了?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就是說,青影秋鬱香其實是小姨子幫他生下的女兒穿越過來的,而青影之所以名氣這般的大,很大程度上,也依賴於她的“抄詩”,她抄的詩,應該都是他這個“父親”念給她聽的,於是問題就來了……青影秋鬱香到底抄了哪些?
可不要自己好不容易“作”出一首,然後人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他,說他抄襲青影秋鬱香,那就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後來想一想,至少這首《遊俠篇》,青影女兒應該是怎麼也用不到的,畢竟她是個女兒家,這種“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句子,怎麼也輪不到她來寫,於是放膽落筆。
詩作已出,所有人沉默一陣後,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成於浦安……就等你了。
劉桑的這首足可傳世,已是勿庸置疑,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結果?
一場詩鬥,留下兩首百世傳唱之佳作?
只見成於浦安手抓筆桿定在那裡,惶惶欲書,卻又猶豫難決,最終長嘆一聲,扔下筆墨,隨著毛筆掉在宣紙上,濺起的些許墨珠,他就這般掩面而去。
眾人心想……果然還是不可能的。
成於浦安擲筆慚退,立時間,所有人又看向劉桑,只覺不可思議,以成於大人之才學,竟然敗給了這個少年?只是,雖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因為劉桑原本就是受過究問學宮三迎四請的名士,在此之前,中兗洲眾多才子才女便已聽過他名字,只不過以往他出名的是畫道,如今才知他竟是詩畫雙絕,驚訝與佩服之下,倒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是抄襲,畢竟,能夠得究問學宮三迎四請的人,有才氣才是當然的,最多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才氣竟然高絕到這般地步。
夏召舞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結果,劉桑畢竟是她姐夫,也是她心中喜歡的男子,自是分外自豪,柴紫韻、南宮珠及其他一眾才女看著他,眼睛發亮,縱連裘可卿也不例外,讓劉桑暗自擔心,她(他)可不要見異思遷了,朋友妻(是妻吧?)可是不可欺的。
姬喜等人卻是坐不住了,成於浦安是他們的師叔,他這一敗,他們自也面上無光,只是到這個地步,還能夠做些什麼?劉桑這首樂府詩一放出去,其詩賦之名,將與畫道並肩,若再刁難,他們就真成小人了,況且“十哲”中詩才最盛的成於師叔都敗了,他們還能做什麼?
於是紛紛起身,想要告辭。
劉桑卻是不肯了,一下拉著這個:“姬兄這就要走了麼?你我久別重逢,還沒有對飲三杯呢!”一下子拉著那個:“這位兄臺如何稱呼?什麼?大聲點……啥?來來來,相請不如偶遇,小弟借花獻神,我們坐!”
姬喜等人無法,他們本是找渣而來,現在大敗虧輸,偏偏劉桑笑臉留人,他們再拂袖而去,那也實在是太“小人”了,只是被劉桑這般一拉,走是走不得,坐又坐不走,竟是坐立難安,怎麼都不是滋味。
另一邊,一眾才女又將那首《遊俠篇》反覆玩味,南門涵豔輕嘆一聲:“論起詩才,駙馬怕是已可比得鬱香,論起畫作,尤有過之,不想當世竟有兩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