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老夫也住在那裡,既如此,我們不如到後山苑中再談。”當下,兩人攜手而去,夏召舞與裘可卿對望一眼,慌忙跟上。
直等他們去得遠了,場上所有人依舊在看著少年的背景,好一會,才有人緩過氣來,小聲道:“他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南宮珠道:“莫非鬱香姐姐被他給……”
所有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閃過四個字:“金屋藏嬌?!”
一名才子怒起:“成何體統?這真是成何體統?青影妃子可是太子妃……”其他才子亦是怒容滿面,大聲批判。
南門涵豔輕嘆一聲:“註定要守活寡的太子妃……不做也罷!”
姬喜皺眉:“但他卻是、他卻是……”
柴紫韻卻是笑了一笑:“和洲第一才子,配我中兗洲第一才女……倒也沒有什麼當不起的。”
南門涵豔亦道:“再說,當得起也好,當不起也好……你們又能做什麼?”
眾才子啞然……
***
臨江苑位於修眉學院北邊,修眉學院南貼城、北靠山,臨江苑則是倚山而建,更北之處,又有一江,此江名為“後濟”,又稱後水。
劉桑與秦如瞿一同坐於亭間,飲茶觀水。
秦如瞿拂鬚讚道:“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青徐遊俠兒……想不到你於詩賦上,竟也有如此本事,實讓老夫刮目相看。”又問:“你如何會到這裡?”
劉桑道:“我是為習武而來。”
秦如瞿道:“習武?”
劉桑道:“文飾太平,武起亂世!不管如何不情願,當今之世,各種異象連迭而起,也不知後面還會發生些什麼,在這個世界,強大的個人武力可以改變許多東西,我想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秦如瞿長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他本是一個文人,這種話聽在耳中,自然並不如何順耳,但事實卻是如此,這個時代,暗藏著誰也無法預料的危機,遠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許多東西,確實只有強大的個人武力才能拯救和改變。
劉桑卻道:“秦老,你可知道小眉現在哪裡?”
秦如瞿略一沉吟,道:“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
劉桑道:“說說而已,其實我是做不到的。”
秦如瞿笑道:“你可知道,你這句話,某種程度上,倒是暗含我墨家‘天下為公’之道,當年儒家便是以此指責墨家,說‘兼愛’的背後,就是不顧人倫,淡漠親情。”
劉桑哂道:“儒家的‘天地君親師’,將親情擺在天、地、君之後。同樣也淡漠得很,沒有資格說人。”
秦如瞿笑著搖了搖頭,道:“小眉自取回天規劍後,便到楚洲去了。”
劉桑道:“我聽說,秦兵的勢力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楚洲,想必當前墨門也在對抗暴秦,難道說……”
秦如瞿低聲道:“非也,此事你知道就好,暫時不可對外宣揚,其實墨門此刻。正在與秦兵談判之中。”
劉桑不可思議地道:“談判?”這真是大出他的意料。要知道,端午時,白起率屠龍三將與一眾秦兵,試圖分裂和洲。墨門則是奮起抗爭。最後連墨家老鉅子都死在了羽山。此刻,兩邊卻在談判?
秦如瞿道:“你可知道‘秦皇’之事?”
劉桑道:“秦皇?”
秦如瞿道:“白起被令夫人所殺,死於羽山。橫跨揚、楚兩洲之秦軍無人主持,火皇趁機強攻,但是沒多久,秦軍之中,又有數萬人從地底復活而出,其主帥自稱‘秦皇’,其實力之強,怕是絲毫不弱於白起,甚至可能還要更強,他出世之後,所有秦軍莫不聽其號令……”
劉桑動容:“秦始皇?嬴政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