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名女子,齊齊跪在地上,為首的,是四名美豔女子,這四女俱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穿的俱是鮫紗製成的美麗獵衣與下裳,只是sè彩各自不同。
這種獵衣,與尋常女子所穿的深衣、糯衣並不相同,既像裙衣一般對襟,卻又像深衣一般長至足底,全身沒有一個紐扣,乃是從背上往前穿,於胸前對襟,再在腰上以勒帛系柬,下襬於腿間開叉,內穿下裳,行走之時,稍衣下襬飄於身後,跪拜之時,亦鋪於地,一眼看去,優雅端莊,宛若仙子。
四女所穿之祈衣與下裳,sè彩俱是豔麗,飄飄然然的跪在地上,嬌軀筆直,雙手拱於胸前,略垂螓首,以目觀手,寬袖垂下,袖底與地面將觸而未觸,也不知練了多久,腦上則各梳飛仙、開屏、靈蛇、齊雲四種髮髻,又綴著金玉,俱是仕女所梳。
四女身後,有一百多名女子,卻是曲裾深衣,俱以紅、粉二sè為主,只梳翠、高兩種髮髻,都是宮女常梳髮式,跪在地上,雙手輕放於膝,纖腰略彎,將伏未伏。
百多名深衣女子之後,又有兩百多名少女,只梳百合髻,一式的翠sè福衣,雙手交疊於地,殷殷跪伏,螓首、胸腹與地面平行,雖不抬頭,因福衣jīng致、又都是豆寇年華,一眼看去,亦顯鶯燕。
兩百名少女身後,又有三四百名女子,有老有小,穿的不過是青衣,梳的不過是雙丫、反綰、雙環等,唯丫鬟、婢女、又或是未成年小女孩才梳的尋常髮髻,顯然地位最為卑下,這一大批,卻是連腦袋都叩在地上,真正的五體投地。
單是從這些女子跪在地上的高度,便已可看出其身份地位的不同。
為首四女齊聲道:“霏月飄飄、銀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夢夢四月使,恭迎宮主駕到。”
夏召舞扭回腦袋,疑惑地與姐夫、胡翠兒,對望一眼。
劉桑小小聲問:“什麼宮主?誰是宮圭。”
為何是男子聲音?四女錯愕抬頭,連她們身後那些女子亦忍不住悄悄的往階上看。夏召舞仰躺地上,胡翠兒摟著劉桑,只露出一個腦袋,於是她們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聚集在劉桑一人身上。
這到底是什麼姿勢?
她們看到一個少年,雙手按在一個美少女的胸口,身體下壓,美少女的香臀疊在他腿間腹上,根本就是隻有在chūn宮圖裡才能看到的羞人畫面。
此外又另有一個少女從背後緊摟著少年,彷彿放開一下就會死。
這三個人,掉下來之前……,到底在做什麼?
一些女子已經開始臉紅了。
這些女人在那發怔,美少女卻已開始打她姐夫的手,又想用腳踢她。
狐尾娘不甘心,使勁把少年往下壓,弄得少年失去支撐,栽在美少女身上。
美少女大叫:“去死。”
狐尾娘叫道:“不要打我相公。”
美少女氣不打一處來:“你的相公?你的相公?”
狐尾娘嬌笑道:“不是我的相公,難道是你的相公?”
美少女抓狂:“我的相公?你說他是我的相公?”
少年叫道:“不要打架。”
美少女、狐尾娘同時叫道:“去死!”隔著少年扭打起來。
看著階上扭著一團的一男二女,慄月飄飄、銀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夢夢四月使面面相覷……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為什麼掉下來的會是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男子,一隻狐妖?
四月使之首的慄月飄飄低聲道:“宮主”…”卻又定在那裡”…到底哪個是宮主?
“停!停!”少年張開雙臂,強行隔開美少女和狐尾娘,“要打以後到我床上”…不是不是,要打以後再打,你們不覺得現在弄清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