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明侯無奈,只好先將眾將壓著,卻沒注意到,他身邊的女孩文文靜靜的低頭坐在那裡,嘴角藏著一絲冷笑……“外公”這一團和氣的xìng子,實在不利於凝雲城的發展,給凝雲城和周邊諸城製造一些矛盾,才好加以利用。
至於那姓賈的傢伙,雖然不及爹爹的各種奇謀,卻也是個胸有大局,才華了得的聰明人,留在“外公”身邊,對她也是一個妨礙,不如讓他……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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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大船往揚洲南部港口駛去,夏縈塵、劉桑、胡翠兒、夏召舞、胡月甜甜等俱在船上。
趙兀庚雖yù派戰艦護送,但此處已接近揚洲,祖島將士再不是以前四處劫掠的海盜,而是隸屬於凝雲城,凝雲城又是白鳳國一藩鎮,顧忌自然要比以前多得多,而夏縈塵亦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內艙有兩層,其中一間內,早已作足功課的劉桑在夏縈塵身邊,講解揚洲形勢,道:“齊國建國三十餘年,正是國力最盛之時,佔有整個揚洲和近三分之一的楚洲。齊皇姜玉,帝號齊明皇……”
夏縈塵訝道:“帝號不是帝王死後才有的麼?”白鳳國國君稱王而不稱帝,以往並無帝號一說,她自然也沒有多少了解。
劉桑道:“娘子,帝號又有四種,分別是諡號、廟號、年號、尊號,諡號與廟號俱是在帝王死後,以其生前功過擬定,祖有功而宗有德。尊號卻是帝王生前,由臣子所上。我白鳳國建國之初,夏氏雖自稱少昊之後,但其實並不可考,所以只敢稱王,齊國姜氏卻是姜太公之後,其實戰國時期,田齊取代姜齊,姜齊有絕祀之說,此姜未必是彼姜。但至少這幾百年來,姜家多出公卿與王侯,其為姜尚後裔之事,已無人質疑。雖然如此,姜氏建國稱帝,仍是引起了周邊許多國家的不滿,別人是王,他是皇帝,連國號都是‘大齊’,豈不表示其他國家的君王生生矮了他一階?只不過大齊正是如rì中天之時,別人也拿他毫無辦法罷了。”
劉桑又道:“當然,與其說是拿齊明皇沒有辦法,其實主要還是拿他老爹沒什麼辦法。齊國大上皇‘火皇’姜狂南,可是當今世上七位大宗師之一,聲名甚至遠在‘東聖’尤幽虛之上。齊國推崇儒家之禮法,卻是以道家黃老之術治國,儒家與道家在大齊,都有復興之象,又成功實施郡縣制,打壓門閥世家,再開科舉。不客氣的說,若不是隔著九洲崩裂後形成的大海峽。白鳳國在它身邊,早晚會被它吞併。與和洲不同,揚洲世家門閥影響力極小,但江湖門派卻是紛起。”
夏縈塵淡淡道:“這些我都知道,揚洲亦有我的幾位好友。”
劉桑道:“以前曾到家中做客的恆遠求和花漸月花小姐,好像也都是揚洲人士?”
夏縈塵道:“嗯,恆遠求乃森羅永珍城桓天君之子。漸月卻是揚洲丹薰山流花派派主花痴之女……”
劉桑道:“花痴?”
夏縈塵道:“她爹確實是叫這個名字。”
劉桑道:“好、好名字……記得以前他們來家中做客時,似乎走得很近?”恆遠求他在凝雲城和去年的雲笈七夜上都有見到,花漸月他卻是隻在凝雲城見過一面。
夏縈塵道:“他們兩人。原本就是已定有婚約。”
原來如此!劉桑還要再說些別的,卻聽鏗鏘之聲快速敲響,此正是示jǐng之聲。兩人一個錯愕。飄了出去,來到甲板,卻見遠處海面上,正有三艘蒙衝疾速接近。
蒙衝乃是狹而長的戰船,船身俱用生牛皮包裹,兩邊開孔,數十甚至上百名船手藏於其中搖漿,速度極快。甲板之上又有三重船艙,也都覆上防火的牛皮,又四面開有弩窗矛孔。可以在海上各方向攻擊敵方船艙。
夏縈塵淡然道:“此三艦既無旗幟,亦無任何可供辨認其來歷的標誌,只怕便是近來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