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開除了就是勝利?那她也太幼稚了!
她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正好跟保姆撞了個正著,“嚴小姐……”
“看著麟兒。”丟下這句話,她便離開了醫院。
林悅爾接到嚴曉君的電話時,並不覺得奇怪,她知道她的硬傷在哪。
“林悅爾,出來見見吧。”嚴曉君開門見山,聲音平淡,沒有多大的起伏。
林悅爾微笑,“不好意思,我很忙的,不是什麼人都見的。”
嚴曉君似是有備而來,淡然回道,“如果話題是你女兒的腎呢?”
這一句話,成功切入林悅爾的軟肋。
就像她瞭解嚴曉君一樣,嚴曉君同樣清楚她的弱點在哪裡。
林悅爾剋制住胸口不斷翻滾累積的怒火,“在哪?”
嚴曉君報上地址,林悅爾立即掛上了電話。
知道她要去見嚴曉君,米莎斜睨她一眼,“那女人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潑你一臉硫酸都是有可能的,你何必要去見她?落水狗而已,給她幾棍子就gameover了。”
“她暫時不會那麼極端,她還有兒子需要照顧。”林悅爾對此篤定。
這時,顧夕岑從外面回來。他已經動用一些關係,將有關林悅爾的訊息都封鎖住,媒體不會報道有關她的**問題。
“要出去?”他問。
米莎在一邊插了一句,“嚴曉君剛才打電話了,要見她。”
林悅爾拿起外套,“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顧夕岑看她一眼,他不確定在這個時候,應不應該讓她去見嚴曉君。
他甚至都能猜到得嚴曉君會找她說些什麼,若是之前,他鐵定不會讓她去見那個女人。不過,他現在明白了,他再怎麼防患都沒用,重要的是讓她去歷經,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的情緒,她都必須自己去面對才行。否則,就算他替她擋掉了所有的問題,她也仍不會放下心理的負擔。
他轉過身就往外走,“我送你過去。”
林悅爾倒也沒拒絕,自從那天在路邊對著他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再面對他時總覺得有點不自然。在她最需要的幫助的時候,是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就算是他是顧忘川的弟弟,對她來說,也像朋友和親人一樣存在。她沒理由把火氣都發洩到他的身上啊!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顧夕岑站在裡面,林悅爾站他跟前,誰都沒開口。
電梯從10層降落,每一秒都顯得有些過於漫長。
就在電梯門開啟之際,林悅爾突然出聲的,“那天的事……對不起。”說完就匆匆走了出去,她很想不去理會與夕岑之間的這種變化,但是,就是沒辦法做到心安理得。她懊惱的咬了咬唇,走下臺階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還好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託了住。
“小心一點。”顧夕岑抓住她的手腕,牽著她的手,走在雪地裡。
下了一夜的雪,腳下一片皚皚,將灰濛濛的天都要照亮了。
他的腳踩在雪地上,發現“嘎吱嘎吱”的地聲,聽上去十分踏實。他走在前面,林悅爾小步跟著他,偶爾會抬起頭凝向他,其實她都忘了像這樣的牽手有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在她危急關頭,他就一定會出現,輕鬆的抓住她的手。
握著他的手,快要成了習慣,一種可怕的依賴。
乘著車,來到了與嚴曉君約好的咖啡廳,林悅爾側頭看他,“你在這裡等我好了。”
顧夕岑點點頭,“有事給我電話。”
林悅爾走進去,嚴曉君早就坐在了那兒,臉上化了妝,本就漂亮,現在更是顯得五官精緻,面板白皙。她朝林悅爾勾起一個淡至無味的笑,“坐吧。”
林悅爾脫下外套,落座,舉止大方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