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從大廳乘坐電梯,他的出現總會引來周圍的目光。前臺李小姐看得呆住了,簡單地說他帥好像變成了侮辱,除此外,他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氣質更讓人著迷。
“董事長,你找我?”關景晅心情看起來不錯。他的好心情自然與父親不相干。
“來,坐這裡。”關震天引他落坐於靠自己最近的位置上。“我聽趙經理說你們在施工單位上意見不合,我最想聽聽兒子的看法,所以找你過來聊一下。當然他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才會跑來告訴我這件事。”
“哦,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效率很高……一個貪得無厭的人能在你身邊工作十年令人無法理解,既然你選擇相信他,為什麼不把這個專案的採購直接交給他?我……會扯他後腿的。”他淡淡的語氣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鴻溝。
“我們中國人向來強調‘和為貴’,飯店也注重工作和諧,這和你在西方學的經濟學不一樣,趙謙跟了我十年,性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我重用他也有我的道理。”
“一隻永遠喂不飽的白眼狼,他的貪婪我早有耳聞,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中飽私囊你不聞不問,還是一味縱容?你的道理從何而來?”
“飯店裡的工作誰都能做好,一個可靠忠心的人卻很難得,採購部的腐敗問題放在跨國企業也存在,只不過是多少、輕重的程度不同而已。趙謙給飯店帶來的利益要多過那些‘福利’。他對我們飯店對我是絕對忠誠的。”關震天深思熟慮道。
“忠誠?如果忠誠就不會去侵蝕飯店的利益,放棄飯店的原則,做些偷雞摸狗之事,我替他算算這麼些年他至少也貪了二三百萬回扣。你們所謂的人情文化足以給飯店帶來安全隱患。”關景晅不明白他父親為什麼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一隻蛀蟲侵蝕飯店。
“放鬆心情,不要苛求完美,只要他沒有原則上的錯誤,適時放低標準……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轉糊塗更難啊。”他意味深長道。
關景晅陷入沉思。
“譬如說這次曙光旅遊集團達成的合作,當然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但是有人情路線,和對方談生意事情就好辦了。”關震天耐心舉例。
“恕我不能苟同。”關景晅挑眉道。
作者有話要說:
☆、門當戶對
關景晅獨坐辦公室裡冥想,再看手錶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他騰地起身邁著輕快腳步來至客房財務處,空無一人,員工們早就下班了,只得獨自開車回來。
“哥哥,阿蒂姐呢?”文四下裡探望。
“不知道……她回來時你告訴我。”關景晅看了下手機有點失望道,一個電話一個簡訊都沒有。
轉了3趟公交車,又走了十五分鐘通幽曲徑後,阿蒂終於在20點之前趕回來。她看了下車庫,關景晅的車子停在那兒,“咦?早就回來了……”阿蒂嘟著嘴嘀咕了一句。
“你——真讓人頭疼。”突然背後冒出人話,阿蒂嚇一跳,回頭看是關景晅。他凝視她的眼神帶著憐惜,只是被夜的黑遮住了。“一個白痴,轉了3趟車摸黑回來,讓大家擔心,你說呢讓不讓人頭疼?”
“你先走了……忘了帶我,為什麼還理直氣壯?”阿蒂反駁道。
“我從沒有忘。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問我?”
“我在車庫等了十幾分鍾,也沒看到你的車,你工作任務重,所以不好意再打擾你……”阿蒂道。
“以後碰到任何事,你首先打電話告訴我。能做到嗎?”關景晅上前幾步道,那個時間他的車恰在保養。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好意。關總。”阿蒂作揖道謝。
“你叫我什麼?在家裡……你和文一樣都叫我景晅哥。不要例外。”關景晅笑著。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