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事”輕輕的彈掉菸灰,我靜了靜心,仔細的聽著。
“你家的盤口出了問題”
“嗯,早晚的事,我鎮不住,三叔又不在了,二叔又不是場面上的人”我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慘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青白的。
“我昨天見到你二叔了,他讓我告訴你,別回長沙了,對了這是他託我帶給你的東西”
小花已經走了倆天,我依然沒明白我二叔託他給我的東西是什麼。因為那隻看似像盒子一樣的東西,我想盡一切辦法卻無法開啟,聽小花的意思,我二叔特意交代這是我爺爺特意留給我的東西。
深夜,我依然在看著盒子發呆,這他媽裡面是什麼玩意,抓起了電話,撥了一通,那邊傳出二叔的聲音:
“拿到盒子了”
“嗯,打不開,裡面是什麼”
“嗯,不知道,我也打不開”電話那邊傳來輕輕的笑聲。
“二叔”我哽住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邊還好,這些事情你二叔我還應付得來”
“對不起,二叔”心裡某個地方像被捅了一刀,無力感頓生。
“好了,不說這些,也許那個盒子裡裝著你爺爺給未來孫媳婦的聘禮呢”二叔故意開起了玩笑。
“切,媳婦嗎?還沒出生吧”我嘿嘿一笑,也就勢緩了緩氣氛。
放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悶油瓶告別時的樣子,搖搖頭,呸,心裡啐了自己一口,靠,我怎麼想那去了,走火入魔了,哥們和媳婦能一樣嗎?
定定神,重新打量起手裡的盒子,盒子通體烏黑,入手極沉,周身被打磨得光溜溜的,沒有任何花紋和記號,泛著鎢鐵一般的亞光黑。我沉吟了片刻,這是金絲楠木沉積地下千年而形成的陰沉木,說實話,這麼一大塊能雕成這個盒子的木料,就已經價值數十萬了,那這個盒子怎麼也是百萬以上。不過這在我們家也不算什麼稀罕物,最多是比較難得罷了。我端起盒子又仔細端詳了下,盒體原本應該是鎖的部位現在是一分錢大小的金屬箔片,上面溝槽縱橫,好像是一個什麼圖案,卻又毫無規則可循,看不明白是畫了個什麼東西。
心念一動,我從鑰匙鏈上把瑞士軍刀折開,在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血順著手指滴在箔片上,很快填滿了所有的溝槽,當一個微小的噠噠聲響起,我心裡的驚悚簡直就像看見貞子從電視裡爬出來一樣,你媽這居然是縮小版四姑娘山的密碼鎖。盒蓋已經完全掀開了,我看得很清楚,裡面是一塊青銅牌子,我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著,上面是一隻鳳凰,身體的大部分藏在雲裡的鳳凰,整個的鳳凰是用浮雕法刻成了,刻法極其簡練,但線條卻又異常挺拔,極富美感,再仔細觀察,好像鳳凰的右爪抓著什麼東西,與整幅圖的平面表達不同,右爪下的東西表現的相當立體,我抓著這塊牌子,走到窗前,對著陽光仔細辨認,忽然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沒錯,鳳凰的右爪之下抓著一枚鬼璽。
我嗵的一聲跌坐在椅子裡,腦袋裡的神經就好像CPU超頻一樣,疼痛難忍。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想了想,又撥通了二叔的電話,
“二叔”
“你開啟了”二叔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輕輕,可我卻從中聽出些許的激動
“嗯,是一隻鳳凰青銅牌”我簡明扼要的說道。
“小邪,明天你帶著盒子去北京,你爺爺還有一封信留給你,我把信放在金融街中信銀行的保險櫃裡了,密碼等你到了我發給你”
“好,我儘快飛過去”撇了一眼窗外已然泛起的魚肚白,我放下了電話。
隨便在床上刨了個坑,在被子堆裡補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