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打入人體之後,彈頭上攜帶的火藥毒性往往會導致傷口無法癒合。有很多槍傷患者在傷勢痊癒之後,傷口部位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窩,終生都不會消除。而張雅怡經過張仲林治療以後,肩膀上的那個彈孔卻恢復得很好,別說是深窩了,就連一個小疤瘌都看不出來。
張雅怡想再去哈密城對張仲林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胡飛把她攔住了。“醫生治病救人那是他的職業本分,他救人是應該的!再說咱們已經付過醫療費了,沒必要再專門跑趟哈密吧?你要是真覺得想要感激誰的話,那就感激我吧。是我把你送到哈密的,沒有我你早死了!”
“那我肩膀上的槍傷還是你打的呢!”張雅怡美目流轉的嬌嗔了一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當初那一槍的恩怨已經完全化解了。兩個人抬著槓,說說笑笑把去哈密感謝張仲林的話題放到了一邊。
張雅怡痊癒,胡飛放下了最大的一件心事,這以後的生活就恢復了正常。每天早晨跟著張雅怡打打拳練練功,吃過早飯上午練兵,下午休息,等天擦黑的時候下山作案。有時候遠處有財路的時候,胡飛偶爾的也會帶著部隊搞一次長途奔襲。
影響大的他不幹,有名望的他不搶。就這樣在虎頭山上混了幾年倒也逍遙自在。
這一天,胡飛正在聽回山的探子彙報一樁買賣,參謀長劉冬進來了。劉冬也不插話,往邊上一坐安靜的聽彙報。等到那探子彙報完了之後,他才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胡飛。
信皮沒封口,裡面的內容顯然他已經看過了。這倒不是什麼僭越,這信既然沒封口子那就表示裡面的東西不是機密,誰想看都能看。
把裡頭的信紙掏出來展開,胡飛仔細觀看。從上到下連看兩遍之後,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驚喜表情,“老劉,這事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劉冬很乾脆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搖了搖腦袋,“這種事關山寨的大事得飛哥親自拿主意,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絕對服從!”
“你說的很對,這是關係山寨前途的大事,我也不能一個人說了就算。此事關係太大,我看還是把弟兄們都召集過來,大家夥兒一起商量怎麼辦吧。”
“是,我去召集人!”劉冬起身邁步走了出去。胡飛拿起那張信紙又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聚義廳內人頭攢動,虎頭山上主要頭領已經全到齊了。一群馬匪頭目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彼此大聲開著玩笑。胡飛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大廳裡瞬間一靜,緊接著問候聲此起彼伏。
“飛哥好哇!”
“飛哥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大當家的,弟兄們可有段時間沒和你在一起坐了,等散了會咱得好好地喝兩盅!”
那麼多人七嘴八舌的亂說一氣,胡飛也不知道該接誰的話了。他乾脆舉起右手向人群搖了搖,有點像招手、又有點像敬禮,反正是打招呼的意思吧。等胡飛在虎皮高交椅上坐好了,下面的說話議論聲也停止了。
胡飛用目光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來回掃視了那麼兩遍,這才收回目光。拿出一個信封抽出信紙展開,把信紙輕輕一舉,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張信紙上的時候,胡飛說話了。
“弟兄們,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兒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夥兒商量。這件事情關係到咱們這些人今後何去何從,也就是關係到咱們滿天飛幫派的命運,關係到咱們在座的往後是死是活!”
“這封信是察北義勇軍總司令,甘肅省政府參議王英寫的。可能大家夥兒有點納悶,不管是察北也好、還是甘肅也好,離咱們這兒都是遠得很,王英怎麼想起來給咱們來信了?這件事我也覺得納悶。不過,咱們今天不是討論這封信的來歷,咱們商量的事這封信的內容。”
“王英在信上說,他正在五原組建大漢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