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輸了,說吧,這一戰我軍傷亡又有幾何?”
閻象苦澀的道:“傷亡八千,雖然還算輕……但軍中士氣以跌入低谷,逃兵增至一萬三千人……”
突然。在座椅上笑出聲來,張勳此刻忽而望了望一旁的閻象,“林若,子揚先生……”
點了點頭,閻象道:“是,已經走了……”
“這樣啊……”
“報!大將軍!淮南信率軍在城外正打掃戰場。然按兵不動,未有攻城之舉!!”帳下一小校頓時走了進來,當即對張勳與閻象道。
再次苦笑出聲,張勳頓時與閻象面面相窺起來。
這一刻,這二人的神情盡皆是痛苦的。顯然他們到此刻也知道了曹信的利害所在,或者說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這一刻才承認而已。
“這淮南信真是打得好算盤,他這麼做,明明就是讓我梟首獻城……”
此時當即聽到張勳的這句話,一旁的閻象同時大駭起來,“大將軍……敵軍可從未曾說要大將軍你的頭顱啊……”
“有區別麼?呵呵呵。真的有區別麼?”再次慘笑一聲,此刻張勳的笑容變得越發坦然了。
“這……”
“我上次大敗之際若是投降,或許那淮南信興許會放我一馬,但如今……我誓死反撲,與其死戰……林若,你以為,淮南信會放過我?”
“大將軍……”突然跪倒在地上,閻象此刻淚流滿面,“大將軍……我軍還有兵力,不如與敵軍再最後一戰!!我等……”
“林若!!你糊塗啊——!!”
張勳猛地從座位上暴起,但臉上的不是憤怒而是淒厲的慘容,“那淮南信此刻之所以不攻城!就是為了讓我軍將士少做無謂之舉!我軍尚有兵力不假,但已然無法扭轉乾坤,難道……難道還要讓這些血氣男兒白白送死不成!?”
閻象同時哭道:“那如何?難道將軍如今才要去投降?”
“哈哈哈哈……受盡凌辱也罷,死無葬身之地也罷,又……有何選擇……”
張勳此刻說到這裡,忽而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出了大帳外,卻是如今的天色已經越發的黑暗……
望著月光,“陛下……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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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外,忽而一股震天怒吼在此刻傳了過來。
透過常德門內,依稀還能看到一眾小黃門的身影,但這些人無疑都揹著一個個小包裹,似乎行色匆匆。
這一刻,仲業宮殿內。
袁術一如既往的躺在龍榻上,但這一刻沒有美女相伴,也沒有瓊漿仙露、更沒有執戟郎在外守護。
有的只是陳福,和這寂寥富麗堂皇的大殿。
此刻陳福的神情很沉穩,絲毫沒有之前的奸猾和詭詐的笑容,有的卻是極為平常的臉龐。
袁術此刻也似乎有些清醒,卻是這第一句話。
“陳福,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福的身子猛地一震,重新打量了袁術全身,果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