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啊。”純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這麼長的頭髮真的很麻煩呢,可週圍的人不是說女孩子留長頭髮最好了,就是說長頭髮的純醬最可愛了之類的話,而且光靠她自己一個人怕是連理髮店的門都摸不到,她是真的很想剪了它啊。
“這麼懶也好意思說。 ”赤司拿了乾淨的毛巾,蓋在她的頭上,輕柔地擦起來。
“本來就是嘛。”純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為了方便赤司的動作還順從地往那邊靠了靠,完全不顧自己的頭髮會被□□成什麼樣子。
頭髮擦到半乾之後,赤司拿了吹風機來給她吹乾。
赤司的動作一看就是生手,縱使小心也好多次扯到她的頭髮,可純一直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跪坐在柔軟的床上。漸漸地,赤司也變得熟練起來,舒適的感覺傳來,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吹完頭髮之後發現純已經睡著的赤司無奈地笑了笑,將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平放到床上,拉過薄被蓋好。有所感覺的純也不睜眼,睡意朦朧之下口齒不清地說道:“阿徵晚安。”然後又睡過去了。
撥開額前的劉海,落下輕柔的一吻:“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純就被赤司從被窩裡叫醒,剛睡醒的純連洗漱穿衣都是閉著眼睛,當準備早餐的山本管家看到她閉著眼下樓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直到看到純有驚無險地落座之後,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只是心裡卻還是在想著一定要讓純改了這個習慣,要是以後嫁過來了,他的心臟可受不了啊。
山本管家心裡的碎碎念沒人關心,吃過早飯之後,兩人就一起去了學校。
“小綠間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快掐我一下。”
在看到純和赤司一起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黑臉的綠間才沒時間理會這個二貨,雖然他早在昨天有人來拿純的書包和校服的時候就知道純住在赤司家,可真的看見的時候還是很不高興的好不好。對此,綠間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將注意力放在練習上。
不過就算沒有綠間的證實,黃瀨也很快就知道他不是在做夢了,一道粉色的身影歡快地撲到純的身上:“純醬,你終於回來了。”總算是在她死之前回來了,想起前段日子水深火熱的日子,桃井淚目。
可以說純的迴歸給壓抑已久的籃球社帶來了一絲生氣,至少赤司的心情有所好轉了。
“所以說,現在小紫和小青都沒有訓練了嗎?”在聽說了她走之後發生的事的純垂下眼簾,果然還是這樣嗎?
“真是的,青峰君要是聽見你這麼稱呼他的話又要生氣了。”桃井笑著,睜大了眼睛,盡力不讓眼裡的熱氣流出來。
純沒有說話,現在她倒是寧可他跳出來罵她一頓,可是,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桃井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純低聲說了一句,近乎於呢喃的話語如果不是周圍足夠安靜是絕對聽不見的:“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以前大家都是這麼要好。”
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難過的,可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滾落下來,想到那個傍晚她和哲君的對話,其實她知道哲君是記得的,可他也知道大家回不去了是嗎?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正如純說的,大家以前一直那麼好,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回到從前的,可是她卻連該怎麼努力都不知道,這種無力感才是最討厭的啊。
看到桃井哭,純甚至說不出安慰的話,能做的就只是陪著她一起哭,所以導致在赤司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紅腫的和兔子沒什麼兩樣了。
☆、補習
“怎麼哭了?”果然如此明顯的兔子眼根本沒有逃過赤司的眼睛。
純搖搖頭,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純不會天真的以為只要她的一句話大家就可以恢復到最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