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齊的冷笑道:“你怎麼認識我?對不起,我看著你卻是眼生得很。”說著,側過身子來,又把那塊布巾蓋在臉上。
天狗星馮同心里老大的不高興,強壓著心裡的那份不自在,嘿嘿笑了一聲,道:“齊朋友當然是不認識在下,只是在下對於朋友你卻是聽說過。”
那人哼了一聲道:“說說看!”
馮同心裡那份不自在就更別提了,只是他胸有成竹,既有二莊主的關照,他樂得要拿出幾分顏色來要對方瞧瞧。當下乾笑著道:“齊朋友,昨晚上,你在小涼州露的那一手兒,可真有兩下子,真有你的!”
姓齊的冷笑道:“昨天晚上我可沒有看見你。”
馮同乾咳了一聲又道:“當然,在下昨天晚上原本就沒出去。”他一面說,一面分出一隻腳來,勾住了對方坐下的那根椅子腿兒,忽然用力的往後一拉。
在他想來,對方即使是身上有些功夫,在此不經意的情況下,也必然勢難顧及,出醜在所難免,哪裡想到這一勾之下,那椅子腿兒,居然重有萬鈞,不要說倒了,簡直連動也不曾動一下。馮同一驚之下,這才知道敢情這個主兒太不簡單,當下不動聲色地把伸出的腿又收了回來。
姓齊的像是沒事人兒似的,慢吞吞地道:“還沒請教貴姓。”
“這個……在下姓馮,馮同。”
“馮兄有什麼事麼?”
“嘿嘿……”馮同低笑了兩聲,心裡充滿了怒火:“齊朋友莫非忘了昨天晚上交待的話了!”
“我交待了什麼話?”他仍然保持著方才的樣子,甚至於連臉上的那塊布都不拿下來。
“齊朋友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馮同冷笑著道:“如果那個傳話的人沒有說錯,閣下好像有意要為金寶齋打抱不平,有這檔子事沒有?”
姓齊的哼了一聲道:“不錯,有這麼檔子事。”
馮同嘿嘿笑道:“那麼在下就是為這檔子事兒來的。”
姓齊的冷冷地道:“司空遠來了?”
在這裡敢直呼司空遠其名的,絕無僅有。也就是這三個字,把馮同的怒火拉到了頂尖兒:“不錯,咱們二莊主來了。”
“二莊主?”姓齊的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就手把臉上的那塊布拉了下來:“你是說司空遠已經來了?”
馮同已有足夠的理由下手教訓對方了:“不錯!”馮同道:“就在門外。”
“怎麼不進來?”姓齊的身子又靠了下去,一副託大模樣。
馮同忍無可忍的道:“想見二莊主可也沒這麼簡單,齊朋友你大言包攬金寶齋的安危,想必手底下一定有過人的功夫,在下實在有點不敢相信!”
姓齊的冷冷地道:“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齊某人說出來的話,向來都是不打折扣的!”
“這個……”馮同的一雙手,由於力道聚結過久的結果,微微顯得顫抖:“馮某人不才,倒想要見識一下齊兄你的那身真功夫。”
“你?”姓齊的一雙眸子,這才緩緩地移向馮同的臉上。
馮同退後一步,冷笑道:“怎麼,齊朋友!你願意賜教麼?”
姓齊的微微搖頭道:“你還不配。如果你的主子司空遠有心要伸量一下我的能耐,就應該由他自己來,打發一個奴才,能有多大的本事!我看你還差的遠。”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揮著手道:“去吧,叫司空遠來。”
馮同實在忍不住,雙手伸收之下,全身骨節,發出了一陣子清脆的串響:“姓齊的,你站起來。”
姓齊的仍然坐在那裡:“我己經說過了,你不配。一定要出手,不妨你就試試看!站起來?我看那就不必了。”
馮同心裡咒著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是狗眼看人低,我站著要是連坐著的人也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