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遠神色一變,卻強壓制著,忽然狂笑一聲,道:“好,這也是一句痛快話,平心而論,老兄這次幫忙實在不小,不過小弟認為,千兩黃金再加以寶玉一箱,這個數目實在也不算少了,齊老兄,你還要多少?”
“我要的,只怕二莊主不肯給!”
司空遠冷冷一笑道:“你說吧!”
齊天恨道:“黃金寶玉,在下不存非分之想,再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些東西你二莊主在未取得郭小姐許諾之前,也無權動用,在下所要的是……”
“是什麼?”
齊天恨緩緩由石凳上站起來,目光向所置身之亭院一轉,冷笑道:“白馬門!”
司空遠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瞪著一雙大眼睛道:“你說……什麼?”
齊天恨冷笑道:“自即日起,我要你退出白馬門,因為你無力拱衛本門,平白令郭老先師地下蒙羞!”
“你……你胡說!“”司空遠一時氣得全身發抖,手指著齊天限,冷聲道:“你……你太過分了……你憑什麼?”
“憑什麼?”齊天恨那雙眸子裡交織著一腔怒火:“我當然有憑藉,憑著先師臨終遺言,憑著不要你這個先師的孽徒遺羞師門!”
司空遠倏地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你是誰?”
“冠英傑!”三字出口,那個齊天恨抬手在臉上一抹,已把臉上一張人皮面具摘了下來,現出了本來面目。
司空遠就在對方甫一報名的當兒,已禁不住嚇了一跳,這時定眼一看,更如同當頭響了一聲霹靂,登時身形打了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他一認再認,直到確定對方這張臉果真正是寇英傑為止。
驚詫,忿怒,恐懼……一股腦地岔集著他,使他再也難以剋制著心裡的怒火:“好個小輩,你欺我太甚!”憤怒中使他簡直忘了對方是何等身手之人,身形乍然一起,有如怒鷹搏兔般的已落在了寇英傑身前,右手一抖,五指箕開著直向寇英傑臉上擊了過去。
寇英傑一副以逸待勞姿態,臉上含蓄著一絲冷笑,在對方強而有力地掌勢之下,他身子簡直連移動也不曾移動一下。
那是一種強者至高無上的風範,司空遠的一隻右手,原已遞出,身子更如狂風般地襲近,只是在即將接近寇英傑身前尺許左右的一刻,忽然間他像是遭遇到了一種無形的阻力。
其實這種奇特的無形力道,司空遠應該早已不止一次的由那個齊天恨身上看見過,只是錯在他似乎還不能把寇英傑與齊天恨這兩個截然不同的面相與身分合而為一,是以也就註定了他眼前的活該吃虧。
司空遠猝然撲上的身子,就象是撞著了一堵冰山,突地被反彈了回來,那隻遞出的手更有如遭到了雷殛般的一陣灼熱麻痛,足下禁不住通通通一連後退三步猶未站定。
這一撞之力,看似無形而不著痕跡,其實那種痛楚情形,卻只有司空遠自己肚子裡有數,一時間只覺得全身上下,彷彿每一塊骨節都開脫了。
眼前青衫乍閃,寇英傑已站在了他面前。
司空遠再次怒叱一聲,倏地舉起手掌,只是這隻手還不曾打下來,卻已為寇英傑抓住了手上脈門。象先時一樣,一陣冰寒麻軟氣機,突地傳遍了司空遠全身上下,登時他身子就象是吃了菸袋油子般地抖動起來。
“二師兄!”寇英傑臉上罩著一片薄怒:“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手勢微振,司空遠的身子一陣子旋風打轉,突地跌了出去。
司空遠卻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胸中這口怨氣,嘴裡怒叱一聲,隨著他身子一個疾轉之勢,右手倏翻,用“陰把”手法,刷!刷!一連發出了兩支蛇頭白羽箭。
這種暗器最是厲害,因為尾部繫有羽毛,一經出手順風直行,箭首的三角菱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