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不……”劉東大吼一聲,跳躍著撲了過去。連抓住了向仁的手,可是此時的向仁喉嚨已經被割斷了。
“向仁表哥,不,不要啊!”劉東看到那已經被劃開的喉嚨,整個人都蒙了。
“太……太……顎……顎……”向仁面露微笑的看著劉東,生機正在逝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劉東緊緊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卻是環抱著他的後頸,捂住了他那流血的喉嚨,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表哥,你怎麼會……為什麼,為什麼!”
“表哥,表哥!”水管高聲大喊著衝進來了。看到此刻的向仁,水管急得快要器起來。
同一時間,秋若生也已趕到。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醫生夏風,以及其他龍組隊員。夏風不用眾人提醒,提著醫藥包往向仁跑了過去。
第一步驟自然是先扯血,可當劉東把手拿開的時候,夏風看到那個恐怖的傷口,以及向仁那已經呆滯的眼神,整個人怔了下來。不禁暗自搖頭的轉身離去。眾人都明白,向仁已經死了。
“表哥……”水管抱著向仁嘶吼了起來。向仁是李珊最為愛戴的人,要是讓李珊知道向仁死了,而且死在自己眼前……水管恍惚間,好似看到了李珊那悲痛欲絕的樣子。
劉東也是黯然拭去眼角落下的淚水,他根本想不清,向仁為何要自殺。可是,回想起剛剛向仁跟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腦中也有了一絲清明。
“東哥,東哥。”水管雙眼通紅的望著劉東喊著。他知道劉東回來後是來過向仁房間的。可他不知道兩人間說了什麼。不由對劉東有了怨恨。
“水管,你他媽理智點。”西門慶與包皮連按住了他。佩古仔也在一旁勸慰著。他們三人對向仁的死,可沒有太大感覺。只是看到東哥和水管難過,也為之神傷。
劉東揉了揉紅著的雙眼,深吸口氣,看向水管:“水管,這是向仁表哥自己的選擇,你也不用太為難過,事後我會跟李珊他們說清楚的。”
水管迎上劉東的眼神,不由理智了幾分,而後他又看到向仁那睜著的眼,以及那微笑間已經僵硬的表情。他也知道向仁是自己解脫了自己。
向仁,年僅二十九歲,身價過億,是華山縣最為年輕的民營企業家。同時,他也是整個樸陽鎮的首富,人人愛戴的人物。殺手身份暴光,他自知無臉再回家鄉,更不知要如何面對自己的母親,以及那深愛著自己妻子,崇拜自己的兒子,他寧可死,也不願忍受別人歧視的目光。
這是出自人內心深處的尊嚴,就是死也不願受人鄙視。向仁從小自強不息,透過努力最終光宗耀祖,可他黑暗的一面始終埋藏在內心深處,留給人民的只有神聖的光輝。羨慕、膜拜、受人尊敬。
臨死前,跟劉東傾訴了半天,道出了自己的身世,說出了李珊是自己親妹妹的真情,交待了事後的安排。以人情換取劉東答應自己兩件大事。可劉東事先根本沒想到向仁好好的會選擇輕生。
畢竟,龍組只要不判處他死刑,向仁關幾年出來還是可以重新做人的。可誰也沒想到,向仁的心性竟是如此高傲。如此偏激。有時候,面子比命還重要,這句話一點不假,此刻在向仁身上更是得到了詮釋。
死了?最終還是死了。
子彈穿腹而過沒死的向仁,最終還是選擇了輕生。他,是永垂不朽,還是被世人唾罵遺臭萬年?人死為大,這已經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水管,節哀!”秋若生拍了拍水管的肩膀。揮了揮手,圍著的龍組成員,一個個都退了出去。
房間中頓時又變得空曠起來。空氣有些幹悶,所留下的人個個嚴肅得很,表示對死者的尊重。向仁雖為人人憎恨的殺手,可他畢竟是精英特種出身,為國家立過不少汗馬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