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在官道上疾馳,猛的就見前面一隊人馬疾奔而來,對方似乎極為焦急,縱馬如飛一般,得得得得馬蹄雨打芭蕉一般響成一片,常笑連忙一拉馬韁讓在路旁,這一隊人馬呼嘯著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常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馬隊之中缺了半邊耳朵的陳卓。
陳卓也剛好朝他望來,兩人目光飛速的一觸,都露出意外的神情,但陳卓一行馬快如龍,風捲而過,絲毫不停,依舊朝著京師疾馳。
常笑摸了摸下巴,看著他們一行消失在滾滾的煙塵之中,這才撥轉馬頭繼續前行,心中卻回想著陳卓那焦躁不安的表情。
“難道是那些喇嘛攪出什麼風浪來了?是了,那些喇嘛說給那位張大人十天時間,不然就要做些什麼,現在十天已經過去很久了,若是朝廷沒有將活佛放出,恐怕他們確實是要做些什麼了。”
常笑對於宗教的瞭解不深,大部分的瞭解都是從周身綁滿炸彈的人彈上了解的,是以在他看來,宗教就是一種能夠將人的狂熱徹底綻放出來得東西,所以有信仰的人是不好惹的,你永遠無法理解,他心中所想,或許因為你的一句不敬之言,他就要跟你撇刀子玩命。
所以在常笑看來,那幫失去了活佛的喇嘛們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過常笑隨即一笑,他現在正處在自身難保的狀態之中,還在等著崇禎的判決,那裡有閒心去操心這個,他甚至心中有些暗暗高興,亂點好,亂了起來,崇禎就沒時間找他撒氣了,另外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大明將亡的言語,天下越亂越會給崇禎常笑所言不虛的感覺,到時候說不定不願意服輸的精明人崇禎還要來問問他,大明怎麼就要亡了?你憑什麼說大明要亡了?那個時候他常笑要是不能說出個道理來,或許真的就要腦袋搬家了。因為崇禎已經惱羞成怒了。
常笑一路縱馬繼續前行,走著走著,前面的官道旁邊的一條岔路卻被封死了,幾名錦衣衛攔阻在路上,任何人不得走上這條岔路。
常笑微微皺眉,這條岔路正是他試槍的必經之路,無奈便想要換個地方,但轉念一想,心中微微一動,這或許和陳卓那一行人有些關係。
常笑腦子轉悠一圈後,縱馬繼續前行,在下一個岔路的地方鑽了進去。
這個年頭四周都是野地,要想完全封禁一個地方是不大可能的,除非用人海戰術,顯然在這裡錦衣衛沒有那麼多的人,看那兩三個守住道路的錦衣衛就知道了。
常笑找了個僻靜處將馬匹拴好,將左輪手槍組裝上,子彈壓上,揣在腰間,然後順著樹林翻上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坡,遙遙朝下望去。
就見那條被錦衣衛封死的岔路好似一條蜿蜒的小蛇,朝著遠處的一個村落游去。
那莊子常笑上次試槍的時候路過過,還在村口和一個七八歲笑得很甜,可愛得很的女娃娃打聽過道路,他在城門前買的娃娃就是為了這個小女孩預備的,他記得很清楚,村子裡人丁不少,也算是富裕。
在京師左近的村莊即便不富裕,也不會太貧困,因為只要不是窮山惡水的地方,一般都被勳貴們買了下來,打造成莊園,一是種些田地有所產出,也是一份產業,另外也算是勳貴們在城外的休閒遊玩之所,最重要的是,勳貴們一般都有些不方便在京城之中放置的東西,往往都會挪到這裡來。
此時常笑一見到這莊子整顆心臟就猛的一抽,以他的目力看得太過清楚真切了。
就見整個村子之中豎滿了一根根的削尖了的木樁,木樁上是一個個被貫穿了的屍體。
整個村子數百口人,每一個都被烤豬般的木樁貫穿,牢牢釘在地上。不論男女都被剝得光光的,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即便粗大的木樁從嘴中穿出,依舊掩蓋不了他們臉上的驚恐無助的表情。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