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也不再理他,轉頭問另外一個兄弟:“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那兄弟拍拍放在架子車中間的幾個大冬瓜:“彪哥,都在這裡了。還有幾顆手榴彈。”
彪子抱起一個大冬瓜,冬瓜看上去是完整的,但是如果仔細檢視就會發現,在它的底部有一圈圓圓的裂痕,這裂痕被冬瓜上面那些細細的毛掩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彪子點點頭:“好了,我現在就回去。”
彪子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定,如果剛才被認出來了,那麼現在楊小林他們已經暴露,自己回去也是自投羅網。可他是職業土匪,職業土匪或許沒有素質,但是義氣還是有的。
“你們給我記住,在指定的地方等我們,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知道了麼?別指望這個混蛋了。”
說到這裡他還狠狠的踢了二桿子一腳:“回去再跟你算賬!”
二桿子被踢了一腳,也不吭聲,眼神呆滯的躺在牆角邊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等彪子回來的時候,大使館已經亂作一團了。
那個侍衛長剛剛被人殺死在房間裡面,整個腦袋砸的像爛西瓜一樣,死狀慘不忍睹。看那摸樣沒有深仇大恨是下不去這個手的。
謝爾利公使對此大為光火!一個法國的貴族,居然被人殺死在法國領事館他自己的房間裡面,這當真是不可容忍的事情。經過一番排查,結果可想而知,尼雷爾被抓了起來,不是作為嫌疑人,而是作為殺人犯。
謝爾利認為尼雷爾是具有殺人動機的,而且整個大使館好像只有他有殺人的理由。他早上就和侍衛長髮生了衝突,叫囂著要弄死這個法國人,現在這個法國人真的死了,不找尼雷爾找誰?
謝爾利甚至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尼雷爾就是兇手,而是直接武斷下了決定,尼雷爾對此大呼冤枉,可是謝爾利讓他解釋,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會是誰做的?
尼雷爾無法解釋,更讓他無法解釋的是,侍衛長被殺死的這個時間,他正在和幾個黑人兄弟躲在一起發著牢騷,並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而謝爾利公使根本不相信這些黑人為尼雷爾做出的證明。…;
謝爾利認為,不聲不響地殺死一個法**官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尼雷爾肯定有同夥幫忙,他不知道尼雷爾的同夥是誰,有多少人。可謝爾利知道,法國的酒會不能因為一個黑人殺了一個法**官而終止,請帖已經發出去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包括那些來賓都到了不少,這個時候你告訴他們因為發生一樁意想不到命案而必須終止酒會,讓他們從哪來來再回哪來去?
那樣會被人笑話的。
酒會還要繼續,可是已經不能再用黑人士兵做警戒了。謝爾利下令讓所有的法國士兵換掉已經穿在身上的西服,去站崗,同時選調一些比較順眼的印度士兵配合。
至於那些黑人士兵,謝爾利現在沒有時間盤查誰是尼雷爾的幫兇,為了酒會上的安全著想,那些黑人必須全部繳械,關押起來。待查清楚他們中間有沒有謝爾利的同黨和幫兇之後再做處理。
謝爾利公使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這些黑人現在已經非常惶恐了,他這樣做顯然會讓這些人更加惶恐。人在有些時候是容易失去理智的,比如太憤怒的時候,或者太害怕的時候。
楊小林非常敏銳的覺察到,自己這一次說不定有機會把事情做的更好一些。
大使館的廚房裡面,大廚子魯三這個時候正在洗菜,老三蹲在門口,眼睛時不時的抬起來朝外面望去,同時耳朵放的非常機靈,聆聽著外面有沒有腳步聲經過。
彪子把幾個大冬瓜搬起來,刨開之後露出十幾把手槍,還有幾顆手榴彈,楊小林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放在米缸裡面,今天晚上就靠這些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