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整個矩陣裡,什麼人向自己求救,李正會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那一定是除猿飛雨落之外的泥烘人。
如果說所有泥烘人中,誰最不可能向自己求救的話,這個人非‘板泉龍馬’莫屬。
然而,李正仔細看了兩遍世界頻道上那條求救資訊,最前面的玩家姓名確實是泥烘文字,翻譯過來後,便是‘板泉龍馬’!
“瘋了吧?這人遇到危險不跟自己上層求救,找我幹啥?”
李正嘀咕一聲,並不準備理會。
他不是什麼大度的濫好人,板泉龍馬之前放任手下策劃了一場對自己的汙衊行動,雖然後面當眾認錯,但李正對這人的觀感已經差到了極致。
要不是他罪不至死,李正當初跟他見面的時候,直接就送他下地獄去了。
22:14
這個時間正是矩陣中大多數玩家開始夜生活的時候。
因為娛樂活動實在匱乏,直播功能便成了玩家們首選的娛樂手段。
近萬直播間中擠滿了觀眾,彈幕之密集,不開遮蔽甚至看不見主播們的臉。
白曉生作為一名“情感”主播,正在跟觀眾們互動,各種雞湯文學被他研究地十分透徹,時不時便會整上幾句聽起來勵志,實則狗屁不通的雞湯金句。
比如:我是一名精通人性的男講師,三句話讓舔狗找回自我。
亦或者:答應我,不要做愛情的奴隸……
之類的。
往往這個時候,他這裡的彈幕清一色都是“尷尬!”“尬得我jio趾抓地,摳出一套三室一廳。”“感謝主播,正愁膠囊住所空間太小,這下終於夠住了!”等等。
不過願意天天來看他直播的,就好這口尬的,白曉生玩得越尬,他們互動起來越開心,精神層面也能得到足夠的放鬆。
今天白曉生照常坐在自己住所門口,對著鏡頭直播,跟觀眾們互動地正嗨時,板泉龍馬那條世界資訊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場他就樂了:“我草!這人臉皮好厚啊,怎麼好意思跟李正求救的呀?”
從白曉生能整理出一份比較完整的新手攻略來看,這傢伙還是有幾分人脈的,訊息比較靈通,對李正當初的事情非常瞭解。
而且他還知道一些連李正都不瞭解的情報。
觀眾裡大部分都經歷過李正被汙衊事件,其中有些人當初還跟風噴過李正幾句,頓時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好像比白曉生講雞湯段子的時候更加尷尬,羞恥心比較重的都有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彈幕裡有人同樣看到那條資訊,附和道:“這哪是臉皮厚啊?壓根是沒臉沒皮吧?”
“話說回來,李正也太仁慈了,換成是我的話,這個板泉龍馬當初就活不了。”
“也不能這麼說,始作俑者都被李正殺了,板泉龍馬主要是道歉太快,沒來得及弄死。”
“道歉?道歉就不用死了?李正得慶幸自己有挑翻他們的實力,不然當初那次誣衊就算整不死他,也能讓他一輩子頂著強姦犯的罪名。這種恩怨是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
“那能怎麼辦麼?人嘴兩張皮,咋說都有理。李正當時要是不依不饒,信不信當場就有人跳出來戳著李正脊樑骨罵他小心眼,沒有容人之量?到時候不但是他,說不定以點及面,咱們整個龍國的玩家群體都會被罵進去。”
“我也覺得李正放過板泉龍馬不算仁慈或者心軟,更確切地說,應該算是比較理智吧。”
“理智?理智個屁!要換成是我,所有跟那件事有關的泥烘人,全都得死!罵?罵就有用了?要是有人罵我,有一個算一個,找出來全殺了!殺到沒人敢罵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