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希望的結果,雖然他更喜歡自己的婚禮簡單一些,但他也更期望能給紅霞仙子一個最隆重盛大的婚禮。
三天之後,婚禮如期舉行,榮嘉將的某些念頭深深壓在了心底的最深處,遵守了他對紅霞仙子的承諾,沒去理會猴子的任何事情。
這日一大早,榮嘉就站在了自己將軍府的大門之外,恭候著前來賀喜的賓客,大門之外,張燈結綵。
陪在他左右的,自然是軒轅小山,阿九,支度焉三人,黃真說他還是不方便拋頭露面,榮嘉也就沒有勉強,而像這樣真正親密的好友兄弟,自然是早幾日就已經來到了他的府中,現在迎接的,都是一些他自己都沒預料到的客人。
“可惜,敖英和猴子那兩個傢伙,沒能在這裡!”
清晨的時分,還沒什麼客人到來,等候在門口的幾人難免有些無聊,或許是心裡想著什麼,軒轅小山隨口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支度焉就惡狠狠地回首瞪了他一眼。
榮嘉沒有轉身,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彷彿沒有聽到軒轅小山的話一般,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軒轅小山卻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臉色一垮,偷偷望了榮嘉一眼,然後閉口不再說話了。
幸好這時候第一位賓客到來了,總算化接了一絲他的尷尬。
來的,還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不僅想不到他回來,更沒想到的是他會第一個人。
一身月白色僧袍的年青僧人遠遠地走了過來,此時朝陽初升,雲霞絢爛,只是當這名僧人走來時,眾人眼前彷彿又出現了一輪明月。
現今名聲與榮嘉並列的西方有金蟬,居然第一個來了。
年青僧人走到了榮嘉身前,合什為禮。
“榮將軍!“
榮嘉壓下心中的驚訝,也連忙回禮道:
“金蟬子大師!”
雖說兩人在擂臺上有過一番激戰,但說實話,榮嘉對這名西方佛子沒有絲毫惡感,這是西方教他見過的人中,唯一一個沒有惡感的人物,甚至還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此時金蟬子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奇怪,只見他歪了歪頭,似乎在斟酌什麼言辭一般,然後再次對榮嘉合什為禮道:
“我祝願榮將軍和紅霞仙子,自今日之後百年好合,白首偕老……相敬如賓……哦,還有早生貴子!”
榮嘉笑了起來,這位在西方教以辯法無礙著稱的佛子,恐怕是第一次對人說這樣的話吧,所以說的有些結結巴巴,而這些話放在榮嘉和紅霞仙子這樣擁有悠長生命的夫妻身上,並不太適合,仙人之間,其實另有祝福之語。
只是,這也是俗世凡間,對新人來說是最美好的祝願。
而今日大喜之事,卻是本該多些人間煙火氣的,所以金蟬子的這幾句祝言,榮嘉很喜歡。
或許這也正是西方金蟬的宿慧之處,看似不適合,其實最真誠。
“那我就當做這是金蟬子大師的法言護佑了,以後我和紅霞若是吵架,可是要找大師您討說法的!”
榮嘉有些調皮地朝金蟬子眨了眨眼道:
“還請大師入府稍坐,等會榮嘉必要好好敬大師一杯水酒!”
沒想到金蟬子苦笑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榮嘉世是這樣一個人,接著他的眼中有遺憾之色一閃而逝,搖了搖頭道:
“出家之人不能飲酒,我也不喜喧鬧之所,就不進去了,今日過來,一是為了向榮將軍說聲賀喜,二來也是與諸位辭別的!”
榮嘉微微一怔道:
“大師莫非現在就要返回靈山了麼!”
“不,我不回靈山了,這次來與諸位道別,乃是真正的永別了,自此之後,世間再無金蟬子其人。”
榮嘉幾人聞言,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