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雙目猙獰的看著我。
這條杜賓犬是他專程從德國買回來的純種犬,也是他最喜歡的狗,幾乎去哪裡都會帶著它,沒想到居然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殺了。
看到杜賓犬在男人腳下死的不能再死,羅軍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給生吞了。
不過看到男人那一身血,他又十分的忌憚,剛才杜賓犬是怎麼被殺的,他是全程目睹的,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心臟彷彿都被人緊緊握住了一般。
最終,羅軍還是沒敢上前,眼神猙獰的指了指我:“你給我等著,這事我們沒完!”
我看了一眼羅軍,沒再回應他,之前是他一直跳著讓我滾,然後還要想我動手,我才反擊的,我性格就是這樣,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人要欺到我頭上了,我也絕對不會退讓。
而現在羅軍對我放狠話,我也無所謂,隨便他放好了,至於我也向他放狠話這種聲色厲茬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行動永遠比狠話更有說服力。
不僅僅是羅軍,其他人也一時間再沒有人敢對我幸災樂禍或者讓我滾了,我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們一個個眼裡都看到了一抹忌憚。
當然了,也是一種格格不入。
換做以前的時候,我會被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弄的心裡很不舒服,因為這其實也是一種排擠。
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人越往高處走,同行者越少,所以我也無所謂這些人是怎麼看我的,你不在意這些人,也無所謂跟不跟他們在一起玩,自然也就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不過我特意關注了一下曹天一的反應。
曹天一就站在羅軍的身後,臉色陰沉,眼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剛才的一刀讓他想起了之前我要跟他魚死網破的畫面,心裡暗道,這果然是一條咬人往死裡咬的瘋狗!
至於吳晉,畢竟走南闖北,無論是從建鄴,還是後來的燕京,都是帝王之都,藏龍臥虎之地,他見過的牛逼人物不知凡幾。
剛才短暫失神了一會,他便看向了我,然後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你這人有點意思,人家不想跟你玩,你硬湊進來不說,還把人家狗給殺了,你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點?”
說到底,吳晉想要幫曹天一等人出頭。
在他看來,以他的背景和段位,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只要這人稍微有點腦子的話。
吳晉想的也沒錯,如果他碰到的是兩個月前的我,我肯定是會因為他這些話忐忑不安的,但他碰到的是現在像脫離了劍鞘的我。
鋒芒畢露。
“跟你有關係嗎?”
我不由得看向了吳晉,對於吳晉這種人,我也沒什麼好感,印象中,他是憑藉著自己有點背景,然後專門摘桃子的那種人。
如果說,我和他是一類人,專門摘別人桃子的,我會理解他,成為他。
但很可惜,我註定成為不了他。
所以在我的視角里,他是可以專門摘我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桃子,所以我怎麼會對這種人有好感?
吳晉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我問道:“你再說一遍呢?”
吳晉在建鄴沒得罪多少人,畢竟是他的大本營,沒多少人能動他,能動他的,也不會輕易跟他結仇,但在北方他得罪挺多人的。
所以他不管到哪裡,都會隨身帶兩個保鏢。
而也就在吳晉開口的同時,他兩個保鏢便從吳晉的身後兩側站了出來,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我,眼神不善,彷彿我下一句話說的不對,他們便會向我動手。
而人手裡有刀和沒刀,膽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尤其是在我剛剛把羅軍的狗給殺了,心中蠢蠢欲動的想法也是越來越深,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