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晨浩電話打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
人嘛,其實人與人之間現實的很,想要很近的走在一起,就必須要有利益上的捆綁,或者你身上有什麼讓對方有所圖。
不過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張晨浩和李乾坤。
而是在接完電話後又睡了兩個小時,差不多五點左右才起床開車前往李乾坤的公司,在到了李乾坤公司之後,我便知道李乾坤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一點,早在一開始我接觸李乾坤,李乾坤讓我找人用電車給他跑泥罐車gps,一天下來能掙個幾千塊錢,我就知道了。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接下來的活,必須要有相當硬的關係才行。
“過來了啊。”
李乾坤見到我過來,也很熱情,立刻把我迎了過去,並且把上好的茶葉和進口古巴雪茄拿了出來,然後對我笑著說道:“你說的事情,昨天老張已經跟我說了,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我們可以三個人合開一個公司,不過這家公司,我們都不做法人,只要股權和控制權,畢竟你也知道我和老張的身份,不太適合太張揚,到時候法人,我來找個傀儡來當。”
說到這裡,李乾坤擠眉弄眼的對我說道:“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你應該也懂的。”
“嗯。”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雖說我沒有開過公司,但是李乾坤說的這個不做法人,我還是聽說過的,經常會有一些人會用幾千塊錢一個月來找一個普通人來當法人。
目的很簡單。
就是鑽法律的漏洞,當公司出事情之後,由法人來承擔後果,而對當法人的人來說,其實他們也懂這種風險,關鍵是什麼都不用幹,能得到幾千塊錢一個月,他們也很樂意。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
前者注重長遠利益。
後者注重眼前利益。
至於哪種選擇更好,這不好說,因為適合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打個比方,在沙漠中瀕死的時候,一億現金和一箱礦泉水,選哪個呢?
選一億會渴死。
選一箱礦泉水,是沒錢不假,但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乾坤也和我聊了很多,聊公司,聊曹天一和張振濤他們,也聊從河北過來的吳晉,告訴我吳晉其實他老子是山西人,後來做到了省常委秘書長,搬到了建鄴。
然後建鄴變成了吳晉的大本營。
而吳晉能夠在北方混的風生水起,也和他父親的人脈有著脫不開的關係,目前在河北一帶可以說是人脈很廣,在燕京有一個耗資一個億專門招待官員的會所,靠著這個會所,吳晉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
我聽了之後問道:“是不是很多人被錄了影片當把柄了?”
“對。”
李乾坤點了點頭,然後臉上略帶譏諷的說道:“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但還是很多人前赴後繼,情願為了色挨這一刀。”
“這你就不懂了吧。”
張晨浩聞言,看了一眼李乾坤,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你說人追求權力圖什麼,不就圖為所欲為嗎,結果你連女人都不讓人家碰,還有沒有天理了。”
李乾坤搖頭:“不是不讓他們碰,而是要注重場合吧,明知道是個陷阱,還往裡面跳,一個個都有權有勢的,什麼女人找不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們不知道嗎?”
“這也不好說,畢竟慾望這東西是很難控制的。”
張晨浩嘆了口氣,接著突然側頭看向我,酸溜溜的說道:“我親愛的東哥,要不你給我們兩個傳授傳授經驗,我們也少走三十年彎路。”
“敢情你打電話叫我過來,是為了當面調侃我的?”
我一下子就聽出了張晨浩話裡的調侃,沒好氣的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