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個雞蛋,“可好吃了。”
事實上吃完了他們去後山偷喝了好多水,因為真的太甜,那種人工的便宜的紅糖,自然能不能與天然壓制出的紅糖相比,放了太多的色素香精,甜膩的味道黏在舌頭上很不好受。程灝開玩笑:“下次我生日,你要再做紅糖水煮蛋,我得自備調料。”
蘇流年莫名其妙臉紅,又覺得無話可以反擊,一時間口拙訥言,臉就更紅,轉身就走:“我要回家寫作業了。”
玻璃鞋與水晶鞋
當然蘇流年知道做人不能太張揚這句話,只是之前的事件傳開了,她成了學校紅人,一時風頭還蓋過了有校花之稱的宋楚。許多人下課慕名來一睹她芳容,因為他們班離廁所近,就更方便觀瞻了。
宋楚對她冷言冷語已成常態,以她為首的一群女生變著法的拿話刺她。自習課上宋楚故意將可樂放在桌槓上,流年拿書包時一不留神碰倒了開著口的可樂罐。只聽宋楚一聲尖叫立馬跳了起來,流年在心裡翻白眼,她這做戲做的也太不像了,反應那麼快,明顯是早就等著她了。只是這可樂翻了一地,還能聽見“嘶嘶”冒泡聲。她的書包也濺了一塊,摸上去黏糊糊的。
滿班的人又伸長了脖子看好戲,宋楚早就準備好了臺詞:“蘇流年你故意的嗎,你是故意要弄翻我的可樂吧。”蘇流年瞥了她一眼,覺得可惜了,這可樂怎麼沒濺到她身上去:“那你身上溼了嗎,我若是故意的,何苦要弄得自己這麼狼狽?”
宋楚一時接不下去,後座的女生倒尖聲笑了起來:“你那是不敢,你要是弄髒了宋楚的衣服,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對吧,特—困—生?”“哦,那宋楚身上的校服難不成和我們身上的都不一樣,她的是金子做的?”有人打抱不平。劉珏也出來指手畫腳:“當然不一樣,美女穿過的就是無價之寶,誰像蘇流年吶,一年到頭也就幾件校服,寒酸的土包子氣。”“就是,蘇流年你是見不得宋楚有可樂喝才故意弄翻的吧。”
蘇流年憋悶,但當務之急不是同他們吵架,而是如何清理乾淨這些汙漬。可樂潑在地上還得拖掉,否則踩起來黏鞋。
她還想著這些心思便聽到程灝的聲音:“把腳抬起來一點。”他扛著拖把利落的收乾地上的水,四周頓時一片口哨聲巴掌聲。
當一切恢復正常,蘇流年才慢悠悠回擊:“下次演戲演得精彩一點,別刻意把瓶子擰了蓋頭放在我腳邊,跳出來的時候動作也要慢,只有當你真正被潑到時,才會有英雄來救你。而且,這招真的很爛,宋楚,你大概是少女漫畫看太多了。”全班鬨堂大笑,宋楚氣得扔書:“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演戲?你就是好人?窮酸,沒水準,我咒你全家都死光了。”
只聽很輕的桌椅轉動聲,程灝慢慢轉過來盯著宋楚:“把你的話收回去。”蘇流年反而恍若未聞,過了一會兒抬頭嫣然而笑:“你說的話真準,我家確實快死光了,還剩我外婆和我,你再等上50年吧,上我們家祖墳上拜拜,我感激不盡了。”
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宋楚都不敢惹她,倒是班長何安玄寫了一封道歉信給她,代表全班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她沒有回信,直接在信封上添了一句沒關係還給他。
雖然表面上宋楚不與她交鋒,背地裡總免不了被她聽見她說閒話。他們晚自修得回家吃過飯再來,蘇流年一般都得最後一個到,這天破天荒來得早,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幾個熟悉的女聲。聊到一半都聊得忘乎所以了,也不知道隔牆有耳。一個女生憤慨激昂:“她蘇流年也配跟你比,別說這麼沒檔次的話好不好。”“就是,根本沒法比,蘇流年要是灰姑娘,宋楚都能當武則天了。”“她也就配穿穿玻璃鞋,還水晶鞋呢,她要是能穿上水晶鞋,我就能穿上鑽石鞋了。”一群女生笑得肆無忌憚。
蘇流年踩著這個時間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