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高僧？”陳林啞然失笑，這年頭還有高僧？和尚不都出去找小妹妹去了嘛。
不過看了看寺院旁邊的幾片菜地，陳林雖然還沒進寺，卻對那老和尚有了幾分好感，這年頭沒有幾個和尚會以種菜來維持生計了，大多是打著高僧的幌子斂財。
進了山門，一眼便看到蘇靜兒先前所說的高人，一個年齡至少已經近八十歲卻依然精神抖擻的老和尚，坐在大雄寶殿的門口，手裡捧著一本古書，估計是什麼佛學經典，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沒有察覺有客人到來。
蘇靜兒走到老和尚面前，叫了聲大師，那老和尚抬起頭，笑著點點頭道：“施主快有三年沒來了吧，今天是來還願的？”
“大師還記得我？而且大師果真神機妙算，我正是來還願的！”蘇靜兒微笑道，臉色有些驚喜，也有些肅穆。
點點頭，指了指大殿，老和尚沒有起身招待，仍然盯著自己手上的《華嚴經》，對一邊的陳林，像是根本就沒看見。
可能是怕陳林知道自己的秘密，蘇靜兒一個人走進大雄寶殿，殿裡供的是如來佛，香案前點著兩盞香油燈，香爐中則插著一束高香，青煙繚繞。
先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將十多張百元大鈔全部投進功德箱，蘇靜兒這才在旁邊香案上拿來一束香，在那香油燈上點燃，面色虔誠的跪倒在**，閉目喃喃自語。
“果有因，因有果，有果有因，種甚因結甚果；心即佛，佛即心，即心即佛，欲求佛先求心。”
陳林雙手抱臂，盯著大殿外的對聯讀了起來，一邊搖頭晃腦，與先前蘇靜兒肅穆的表情相比，簡直堪稱是嘻皮笑臉。
那鬚髮皆白的老和尚還是沒吭聲，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陳林也沒看那老和尚一眼，卻自個兒在那嘀嘀咕咕，最後搖頭道：“扯蛋，真是扯蛋！”
老和尚眉毛一挑，仍自不肯抬起頭。
“這個世界只有圓滑的，就沒有圓滿的。”陳林突然冒出一句。
老和尚雖然在看書，卻還是聽到陳林這句話了，一愣，終於抬起頭看了陳林一眼，卻是眼神一緊，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玩意兒，眼光便再難轉開。
察覺到老和尚終於動容，陳林心裡便嘿嘿怪笑，看老傢伙理不理我。
“和尚，我臉上有花兒不成？”陳林湊過去，嘿嘿笑道。
老和尚回過神來，點點頭：“施主是與我佛有緣之人，面相奇特，實在是老納平生僅見，因故多看了幾眼。”
陳林心裡冷笑，對老和尚的印象一下子差了許多，這話跟電影中某個場景極其相似啊，是不是該再來一句自己骨骼清奇實在是練武之絕世天才，然後再賣幾本武功秘籍啥的，他記得這話那個從未見過面的老乞丐師傅也說過，只是他從來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老神棍忽悠人慣了隨口說說。
“老和尚，這話聽著沒勁，我來問你，你們這些佛門中人如此的講究因果，可你知道你下輩子會做人還是做畜牲？”陳林陰陽怪氣的道。
老和尚一愣，卻並不生氣，笑道：“施主這話問得實在沒有道理，此生未盡，如何知道來生之事？不過，做牛做馬與做人，其實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陳林笑道：“我就不想做畜牲，雖然做人辛苦了一點，但做人總還是好一點的。”
“來生的果，都是今生的因所種下的，這才有因果迴圈一說，不過我這本經書上有句話說得好，欲成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想要立地成佛，也得十世修行才能達到啊！”老和尚很耐心的跟陳林解釋道。
陳林笑道：“那我再問你，既然修佛是修心，那是不是就不用剃頭當和尚了？那就是說，不用在寺廟裡面唸經，也能成佛？”
“這個……施主的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