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也痴狂了,夾緊雙腿,圈緊雙臂,牢牢地將人摟住,劇烈扭動腰臀迎合他的攻勢,全力推拒,徹底吞納,應和著啜泣呻吟,“我的,全是我的……我的……”
一樣的節律,一樣的火熱,一樣的瘋狂。早已分不清是誰在要誰,是誰在需索誰,他們彼此揉搓著,彼此炙烤著,拼命地把自己化進對方身體裡,把對方融入自己身體裡。
天地間沒了你我,只有焚燒成一團的快感,讓人全身痙攣的極樂。
“我……要死了……”長時間肆虐的猛攻,顧惜朝逐漸吸不到氣,身下從穴口到內臟連成一片火辣辣地燒,連同意識一起焚燒殆盡。
身前的昂揚硬物被貼合一起的兩具身軀用力擠壓著磨蹭著,全身流竄的甘美和痛苦也彷彿找到了出口,勢不可擋地往那處洶湧匯聚而去,身體崩壞了般不可抑制地顫抖,顧惜朝胡亂地搖著頭,放聲哭叫:“不行了,大當家的,不行了……”
戚少商看他雨打梨花般狂顫,也知道不宜再拖延,一邊更狂烈地深入戳頂那快樂之源,一邊探手去撫慰他即將爆發的慾望,怎奈兩人都已衣裳散亂,分身裹纏在混雜的衣料之間,一時摸索不清,戚少商索性將顧惜朝的分身連同衣料一起抓握住,用力套弄起來。
瀕臨爆炸的慾望被直接握住大力撫弄,布料裹在已紅腫的分身上下摩擦,粗礪的質地在刺痛中又帶來前所未有的濃烈快感,從下身浪打浪地撲上來,緊含在體內的硬燙肉楔又適時地頂進了最要命的那處媚肉裡,極至的酥麻感瞬間旋轉迸裂著竄上腦髓,顧惜朝倒吸一口冷氣,啞聲叫道“大當——啊——”,腰肢一抽搐,瘋狂的熱意就從慾望的頂端噴洩而出。
看著身下人高潮時欲死欲仙的誘人模樣,戚少商渾身也滾熱到了頂點。本就緊窒的甬道,在高潮的刺激之下更將他侵入的分身密密層層絞纏吮吸,戚少商咬牙又硬行抽動了數十下,令人眩暈的強烈快感排山倒海撲來,身體超出了承受極限,自發從頸部到尾椎一陣猛烈痙攣收縮,滾燙的欲液便如決堤般洩閘狂噴,盡數射進了顧惜朝溫熱的深處。
過於劇烈的歡愛和過於甜美的高潮,讓兩人粗喘著癱倒在神案上,保持著楔入的姿勢,誰都無法動彈,只有四肢中殘餘的激盪快感依舊流竄,意識卻已逐漸模糊。
大帳外響起了燃放炮仗的巨響,覆擁在長案上幾乎睡去的兩人才猛地驚醒。
望向帳外,紅日高照,一室通明。紅袍不知何時早已悄悄離開。
想到再過片刻就要隆重莊嚴地拜香,而此刻竟還楔在顧惜朝體內,饒是戚少商這麼膽大妄為的人也不由羞愧起來,慌忙抽身退出。回看顧惜朝,顯然被自己折騰得不輕,雖然醒著,卻目光渙散地對著帳頂發楞,雙腿大剌剌地張著,似乎連併攏的力氣都沒了。
戚少商暗自慚愧,雖然這一場情事是顧惜朝主動需索的,可自己也著實不應該趁人之機吃了個連本帶利。小心翼翼將人抱回鋪了熊皮的太師椅上倚好,又蘸取了溼手巾替他清理身下亂七八糟的痕跡,最後幫著穿衣套褲,整個過程顧惜朝都如被抽了筋骨一般,綿軟無力任人擺佈,柔順的模樣看得戚少商心裡酥癢難當,恨不能摟住了再溫存一回。無奈時間緊迫,只好悻然作罷。
回身又忙去收拾那張一會要供神的長案。之前孟浪時把供品掃了一地,此刻逐一擺回去,才見著案面上灑了許多白濁的黏液,一邊默唸“罪過,罪過”一邊趕緊抹拭了個乾淨。
江湖人多少有些忌諱,此番在神案上胡鬧,的的是大不敬。戚少商不免也有些惴惴,畢竟拜香可是關係到連雲寨存亡的頭等大事。
待收拾完畢,顧惜朝也回魂了個八九分,見戚少商一身玄衣仍舊凌亂,前襟上還有一片白膩,想是自己方才裹在衣料裡噴濺上去的,登時俊臉緋紅,低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