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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第一部分(1)

我是誰?當何夕生平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事情已經很糟糕了。當時他坐在一隻乖巧的小圓凳上,併攏在膝上的雙手隨著膝頭一起顫抖。如果他仰起頭來就能夠見到七八張凶神惡煞的臉,他們都是保安人員。他們從頭到尾就問何夕一句話:你是誰?

“我當然是何夕,身份程式碼015123711207。”何夕從頭到尾也只會說這一句話。他不僅這樣說,同時還把衣兜裡所有的物品都翻了個底朝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裡面有他的名片、他所在公司發的員工證、他的手絹,甚至於他的手紙,所有能找到的東西何夕都一古腦地把它們掏了出來,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彷彿是辦雜物展覽。

儘管何夕忙了半天才搜出這些東西,但是保安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其中一個胖子擺擺手說:“別找啦,這些沒用,我問你,你的‘號’哪兒去了?”

於是何夕立刻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

是的,何夕的“號”丟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他把它丟了,現在想來他倒寧願把自己弄丟。不過這實際上差不多,因為沒有了“號”也就等於把自己弄丟了,甚至於比那還要糟糕。

何夕並不知道現在的身份驗證制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啟用的,只聽說那是一套叫做“諦聽”的人類身份識別系統。總之,打他記事起他就知道那個看不見也摸不著的“號”,說它是命根子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是一個人在世界上唯一可以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從一個孩子不小心降臨到這個吵吵嚷嚷的世界上來的那一刻起,他或她就面臨著這個時代的難題,即要怎麼證明自己就是自己。這並不是一句有意繞口的話,因為這是個偉大的時代,技術的進步使人們已經可以近於隨心所欲地創制出任何事物來。比方說在千百年來我們總是靠一個人的容貌來辨認他,而後來我們又會透過查證一個人的指紋來指認他,而在一百年前的亞科技時代我們還常常透過聲音分析或是DNA測定等方法來確定某人的身份。問題在於這些方法在現今的時代裡統統都失去了用場。容貌不消說可以透過手術變更,而只需戴上一雙定做的手套便能改變指紋,聲音可以透過在喉部加裝微型處理裝置加以改變,而DNA鑑定法在這個克隆術已經普及的時代也全面失效(實際上對於同卵孿生子來說DNA鑑定法早就是無用的)。問題由此而來: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又該如何證明自己是誰呢?誰能證明自己就是自己而不是別人,並且還得讓別人相信這一點?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偉大時代造就的問題也只能由偉大的時代來解決。幾乎在人們提出這種擔心的同時,新一代人類身份識別系統啟用了,這就是“號”,它其實是一組對應著每個人的密碼。

有一個事實也許表明當初造物主將人類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那就是人類的DNA 雙螺旋鏈並不是全連續的,上面有大段無意義的空白鹼基對,而這正好可以被用作“號”。大約在三十年前“諦聽”系統開始實施,當時上自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的每一個人都接受了一次手術。其過程相當簡單,即從每個人的體內取出少量造血幹細胞,將每個人獨有的識別碼以加密的形式修補到這些細胞的DNA 鏈上的無意義段中,然後再將其送回人體內。由於幹細胞具有造血機能,一段時間之後大量具有這一識別碼的血細胞便佈滿了人體全身。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比方說兩人見面握手的動作就可以讓雙方體內與神經相聯的超微型識別器獲得足夠多的資訊,從而識別出對方的身份。政府每過三年就將密碼及演算法升級——據稱這種頻度其實是不必要的,這使得想要冒充他人身份的意圖從理論上也成為不可能。

就拿何夕來說,他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但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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