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滾去好不快樂。
真羨慕他們的無憂,自從父母死後,城堡已經許久不習聽聞發自內心的笑聲—感覺真好。
“一個人喝酒豈不寂寞,我來陪你。”喔!窗外的風景挺有趣的。
安德烈揚眉一瞅,“想喝自己倒,我可不做你的下人。”
“小氣的弟弟,二哥真是失望。”路易斯正要去拿酒,一杯萊姆酒已然出現。
“謝了,大哥,你是我的知音。”
一手酒一手煙的約書亞語氣淡然的問道:“你回來的主因是不是遇上麻煩?”
“一點點,要大哥從旁協助。”他毫不介意利用兄長的勢力助其政治之路的順暢。
“待會我打通電話要人去辦,你大可安心去整頓,有問題再來找我。”他會是弟弟有力的後盾。
“大哥,要不要我頒座聖人獎給你。”路易斯揶揄地舉杯輕碰。
“功在社稷”一定很好笑,黑社會份子為國家掃除政治毒瘤,盡做違背本性的善事,光憑想像都覺得滑稽,聖人之名戴得不正也不順。
血液裡有著一半中國傳統,長兄之職有如父親,一直以來約書亞善盡護佑弟弟們的責任,在他們之間已傳為笑談,因為他真的凡事都設想周到,不讓家裡的人受一絲傷害,宛如護巢的母雞。
像這次闖禍的雙胞胎足足捱了半個小時的打,聽了半個小時的訓,若不是那位美麗的東方佳人中途插入讓大哥分了心,依平常的慣例還要兩小時的口水洗禮才有可能停止。
“你最好別鬧我,小心我抽手不管。”就愛消遣他,哪天真該袖手旁觀。
路易斯搖搖食指,“責任心困住了你,我永遠不用擔心沒人替我擋刀。”這是當次子的好處。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挑眉一睨,約書亞不在乎被吃定,照顧他們的確是他的責任。
回答他的是一記開心的笑聲,呼應窗外尖聲嬉鬧的歡愉。
三兄弟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為生活、為理想奔波的嚴肅臉孔為之軟化,難得放鬆地勾著肩,一起噹噹無所事事的閒人。
突然安德烈冒出一句令約書亞深思的話。
“大哥,你愛上她了嗎?”
“為什麼要問?”說實話,自己也很困惑。
他低笑地輕啜一口酒,“她很適合霍華古堡,我喜歡她。”
“安德烈——”他如臨大敵的捏碎酒杯。
噢喔!又一個生命死掉了。
“別緊張,大哥。我指的喜歡無關男女之間,而是單純看她順眼。”像喜歡不加冰塊的威士忌一樣,入口辛辣。
“沒錯,而且她是唯一敢吼你的女子。”朝兩人一笑的路易斯打趣地點出重點。
意思是看敬重的大哥吃癟也挺新鮮,他們都捱過他的拳頭,有個人來代為出頭也不錯。
“你們敢尋我開心?!”藍眸佈滿冷色,約書亞巴不得將兩人踢出城堡。
有他們在一旁阻礙,他要親近晶兒變得很困難,或許還得和他們搶人,尤其是下面那兩個小鬼,看樣子根本當她是偶像的霸住她。
而正如路易斯所言,她是唯一敢反抗他的人,不畏強勢的他奮戰到底,甚至對他叫囂。
看著滾了一身草屑的美麗女子,約書亞的心變柔軟了,就算一輩子親砒她也不厭煩,她大概就是他三十二年來總遇不著的愛吧!
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雖多,卻沒有一個能讓他興起擁有的念頭,除了她。
一抹深情的笑意冉冉而生,佔領了蔚藍瞳眸,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依偎一生的伴侶,她這輩子註定是屬於他,永遠也逃不開。
至死方休。
“大哥,別忘了卡娜亞。”不是他愛澆冷水,潛在的危機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