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的親密。
但是後退之時,雲舒看到了喬沐遠手臂上的傷,眉色一凝:“你被改造人抓傷了?”
“在你的指引下,簡單處理過了。”喬沐遠絲毫沒有引以為意。
雲舒眉間閃過一絲憂色:“還是要儘快再處理一下,不然以你的活動量,遲早感染會侵蝕到你的五臟六腑。”
聽到這句話,喬沐遠反倒笑了,她,這是在關心他嗎?
雲舒懶得搭理他,轉身去找藥,喬沐遠跟在了她的身後。
她嬌俏的身影,行動非常利落,很快就回到她自己居住的房間裡,喬沐遠跟著她進了房間,雲舒並沒有反對。
很快拿到了藥,她示意喬沐遠坐下,喬沐遠坐下,將自己的胳膊伸給了她。
雲舒拿著剪刀,利落地將他胳膊上的紗布全部剪開,看到裡面的血肉,雖然感染表面上已經被遏制住,但是內裡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不過對於這種傷情,雲舒早就見過很多了,甚至不需要人幫忙,就能處理。
她彎腰,隔喬沐遠很近,短髮利落,卻還是有一絲絲落下來,掃在喬沐遠的臉上。
喬沐遠甘之如飴地坐好,胳膊上傳來的疼痛,也無法阻止他現在內心的熱切和喜悅。
雲舒至少現在已經不排斥他了,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了。
聞到她身上隱約傳來的氣息,他甚至有些心旌動搖。
和雅正麗結婚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碰過雅正麗,即使知道這樣,很容易引起雅家的懷疑,他也一直都堅持著。
他每次都以,當初在寺廟的時候,受到過藥物感染,身體早已經不行了來敷衍雅正麗。
但是隻有他知道,不是身體不行,只是內心沒有那種渴望罷了。
這二十幾年來,他把一切心力都放在了國家大事上,放在了要扳倒懷有罪惡心思的反對勢力上。
但是此刻,只需要雲舒在他面前,哪怕她正在做正事,只是手指貼合在他的傷口上,給他清洗傷口,重新上藥,就已經引起了他蠢蠢欲動的所有想法。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也根本談不上奇怪。
因為早在少年時期,甚至童年時期,他就完全只認定了這一個女人了。
雲舒的手指上,略略帶著薄繭,可見她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不曾少拿刀槍。
這二十幾年來,她過的生活,一定比他能夠想象到的,更為艱難。
他想到她受過那麼多的苦,他們的女兒也跟著受了那麼多的苦,喉嚨上就不由哽著什麼一般。
喬沐遠輕聲開口:“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們竟然有一個女兒的時候,在議事堂裡,興奮得三天三夜不曾入眠。”
雲舒淡淡地應了一聲,卻無別的話。
“沒有想到,一轉眼,我們的女兒,竟然都有女兒了。”喬沐遠的聲音裡,充滿了唏噓和感嘆。
雲舒依然沒有應話,只是全神貫注地進行著喬沐遠胳膊上的傷。
喬沐遠偏頭看著她。
她的側臉在溫和的燈光下,幾乎和二十幾年前沒有任何的差別,眉眼彎彎,鼻樑小巧挺括。
他心念一動,幾乎是控制不住地,一個吻在了雲舒的臉上。
但是馬上,雲舒手中的手術刀,幾乎是在手中360度的旋轉之中,就落在了喬沐遠的脖頸上,她的臉上帶著紅暈,聲音卻毫無情緒:“喬沐遠,你再輕薄我試試!”
喬木樑脖頸上一涼,隨即笑起來:“舒舒,這麼多年來,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我早就變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雲舒收回刀,眸光裡一冷,“別以為我還在原地踏步,雲家敗亡後,雲舒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