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言承瑞的心頭,何嘗不疼愛這個二兒子?
可是不想多生事端,他必須要做出分家的決定。
老太爺已經氣得倒下,三個兒子,各有各的身體方面的原因,他只能快刀斬亂麻,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言湘庭是一匹困不住的野狼,如果總是留在家裡,後患更大。
野狼是無法被馴服的,就如馬戲團裡,兇猛的老虎會被馴化鑽火圈,獵豹會表演不咬主人,大象和猴子也是表演物件。
可是野狼,卻從不會出現在任何馬戲團。
如果言湘庭對於整個言家的威脅太過巨大,還不如放他出去。
言西城重重地喘息了兩聲,仇恨地看著言湘庭。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家主位置的威信,將薄弱得無以復加。
可是將言湘庭留下來,他也確實,一時半會兒無法壓制住了。
父親提出的要求,與其說是在向老三妥協,也不如說是最安全的方法。
見二兒子再也異議,言承瑞說道:“那家業便一分為四,你們兄妹四人,各掌一份。至於蓉蓉,她是女孩,便由我和你們母親,代她掌管。”
言蓉這一整晚,又哪裡能夠休息?她和沈木站在一處,在旁邊的屋簷下站著,聽到這些話,並未應聲。
心頭卻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愁苦。
她並不想要什麼權利和財富,她最大的想法,不過是嫁一個穩妥的男人,不求他有多少富貴,也不求他有多麼帥氣,只求他有男人的擔當,能夠對她和對家庭盡責,她便安心過平穩日子。
可是沈木現在在她身邊,胳膊上還留著鮮血,她的心頭,卻只是苦悶一片。
覺得自己多久之前曾經滿心滿念追尋的東西,已經離她遠去了。
沈木是因為言蓉的關係才入的言家,跟的是言以莫,言以莫是贊同和支援言西城的,所以沈木的立場,是言西城的人。
今晚的事件中,他屢次保護著言西城不受傷害,現在想必在言西城的心目中,地位又上升了不少。
言蓉對於父親說的話,沒有異議,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言以莫站出來說道:“我還是依然跟著二弟做事吧。”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單獨**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他選擇跟著言西城,言下之意,那麼他死後,他的那一份,也是言西城的。
那麼以後,言西城還是有巨大的籌碼和言湘庭鬥爭。
言湘庭冷冷一笑,並不以為然。他們幾個是一母同胞,當然跟他完全不同。這些他自然並不放在心上。
言承瑞問道:“三兒,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你分得倒是挺公正。但是訓練場,和我昨晚所佔有的東西,也必須全部歸我!”言湘庭冷笑道。
言承瑞咬牙:“歸你!”
那些太過血腥的東西,言承瑞也不想大兒子和二兒子再去多碰觸了,養出了言湘庭這樣的兒子,便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所以歸了言湘庭,也沒有什麼不好。
言承瑞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言家終於,迴歸了一個相對平靜的環境。
言湘庭當場便搬了出來,將自己的房間,設定在了訓練場。
他出入和居住,便都在訓練場內,裡面狼聲慘吠,血腥至極,讓他看上去,更加的冷漠嗜血,充滿了一身的戾氣。
訊息傳到俞家,俞家的股東都在嘆息,嘆息青陽少爺錯失了坐收漁利的好機會。
俞家內部住著的沈家人,倒是贊同青陽少爺的做法。
一來是在沈涼墨的影響下,沈家的人看事情的態度,不是著眼於權利財富,而是更多的是著眼道德、法律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