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無論是出於第六感,還是合理的推斷,她肯定這貴客和自己必定有關係。
強壓下內心的歡欣雀躍,顧蕎故意沉著臉,皺眉道:“家中來了什麼貴客卻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玉竹垂下頭,低聲回話道:“是……是楚大將軍……”
顧蕎一臉茫然,楚大將軍?他又是哪一個?
玉竹見顧蕎無半點反應,反倒是愈發驚慌,猶豫了片刻,她又勸道:“老爺心意已決,姑娘還是忘了高公子吧……”
聞得此言,顧蕎一愣,她神色複雜地望著神色慌張的玉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顧蕎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她可真算是白活了兩世。
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不是有人暗地裡使壞,而是原主人不願意嫁給那個大將軍,這才以死相逼。
“那我孃的意思呢?”
顧蕎沒在意玉竹口中的高公子,她此刻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婚事。
雖然包辦婚姻害人不淺,但作為一個倡導自由、人權的現代女性,顧蕎卻沒有抗爭的勇氣。在理想和現實的對比下,出於生存的本能,她只能向封建糟粕妥協,對此,她頗為羞愧。
玉竹疑惑地看向顧蕎,總覺得她家姑娘自從撞了腦袋醒過來之後,就和以前不太一樣,變得有些神經兮兮。
她說:“老爺是極看好大將軍的,夫人本不願意讓姑娘給別人家做繼室,可姑娘現在……為了姑娘著想,夫人也只能應下這門婚事。”
顧蕎聽了這番話,心裡堵得慌:什麼叫為了我著想?難道原主人做了什麼有損清譽的事?
見顧蕎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玉竹連忙又道:“姑娘是心善,只是遇上意外,誰也不曾料到。想來將軍也明白,若不然怎會娶姑娘為妻?”緊跟著,玉竹又說了一堆事,東拼西湊,顧蕎終於將整件事情的原委給弄清楚了。
原來不過是原主人難得出門一趟去廟裡上香,結果在上完香回府的半途中遇上一個落單的男童,原主人白蓮花屬性爆發,於是便將這男童送回家,這本是件好事,可惜只怪那男童生性頑劣,弄得馬都崩潰了,結果原主人被甩進了河裡,所幸男童的將軍爹及時出現,原主人才沒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只是,衣衫盡溼,又被一個男子拖拉拽抱,她也嫁不出去了。
“唉……”顧蕎輕嘆一聲,擱下藥碗,抬手撫額:這叫什麼事兒!
不過原主人那樣的一朵白蓮花,居然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抗婚,顧蕎覺得,她並不是因為心有所屬才抗婚,應該是為了別的原因。
“玉竹,你覺得那位大將軍何如?”
“奴婢不曾見過大將軍,但聽說他很兇悍,且力大無窮。不喜風花雪月,只喜歡舞刀弄槍。”玉竹努力回憶著聽來的小道訊息,“他與原配夫人青梅竹馬,感情很深,原配夫人難產過世之後,他一直都沒續絃,想來是個重情之人。”
聽罷,顧蕎忍住唇角微微抽動,有些鄙夷:他不是不想續絃,而是一直在邊關打戰沒功夫續吧!
“姑娘,那楚大將軍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玉竹一雙眸子期待的望著顧蕎。
顧蕎撇撇嘴,悶聲道:“我哪知道他長什麼樣!”
“咦?”姑娘落水不是被楚大將軍救上來的麼。
顧蕎知她心中所想,便道:“當時昏過去了,沒看見。”她雖是藉口,卻也是實情。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顧蕎眼神一亮:“玉竹,那人現在可還在?”
“應該還沒離開。”玉竹心想,老爺定會留將軍用飯,哪有那麼快離開。
纖長的手指屈起輕輕釦在床沿上,顧蕎笑眯眯的看向玉竹,說道:“玉竹,你去瞧瞧。”
聞言,玉竹心裡一驚,還不等她回應,又聽顧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