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那種!
客棧裡頭,那些潮崖人等得焦躁,來回在屋裡轉了十幾圈,終於忍不住想要推門出去,就聽外頭總算是傳來了腳步聲。
段瑤心情很不好,風一樣呼呼衝進隔壁自己的臥房,睡。
段白月心情倒是很好,對那夥人道:“誰要跟我進宮?”
對方一愣,道:“不是我們都去?”
“自然不是。”段白月道,“皇宮大內戒備森嚴,諸位又輕功平平,這麼多人想要一起進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為何不能將楚皇請出來?”那名女子問。
段白月失笑:“閣下好大的口氣,讓當今聖上特意出宮,只為了見你?”
“先前我潮崖族人進宮,先皇也是以禮相待,為何到如今就變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那女子不滿。
“十幾年前,潮崖一族是堂而皇之,坐轎騎馬從官道進宮,先皇自然也是正大光明相待。”段白月挑眉,“不如諸位也如此再走一遭?那時皇上自然會開啟宮門,恭迎諸位。”
女子被生生堵了回去。
“既然是一路人,又何必還要分彼此。只是回答幾個皇上的問題,而後說不定便能一起光明正大進宮,何必要拘泥於此時?”段白月靠在門口提醒,“若是再拖下去,外頭天可就要亮了。讓皇上空等一夜,等到龍顏大怒,這唯一的機會都會沒有,諸位最好想清楚。”
那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們要私下商量一番。”
段白月笑笑,轉身出了客房。
看方才猶豫不決的樣子,這群人怕是也並非全然互相信任,共經生死尚且如此猜忌,這潮崖島還真是暗無天日。
片刻之後,那名女子出來,道:“我隨你一起進宮。”
其餘潮崖人在她身後,雖說心底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他二人下了樓。
時間已經臨近子夜,楚淵正在偏殿中喝茶。四喜公公前來通傳,說是西南王帶著人來了。
“宣。”楚淵放下茶杯。
“去吧。”院中,段白月道,“知道些什麼,要說些什麼,最好先想清楚,否則只怕會弄巧成拙。”
那女子聞言看他一眼,卻也沒再多言,自己推門進了大殿。
段白月繞到後頭,縱身落在屋頂上。
“民女參見皇上。”女子跪地行禮。
“平身吧。”楚淵道,“姑娘當真是潮崖人?”
“回皇上,正是。”女子點頭。
“朕也是偶爾得到訊息,說餘舒廣羅武林中人,正在四處追殺一群潮崖族人,心生疑惑便派人去看究竟,沒曾想還當真能救到諸位。”楚淵道,“按理來說朝廷命官與潮崖族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為何會如此,姑娘應當能給朕一個解釋。”
“潮崖島已經毀了。”女子道。
楚淵微微皺眉:“為何?”
“島上有一人名叫玄天,勾結了南洋匪徒上島,將所有人都殺了,甚至連他自己也被殺了。”女子道,“我們幾人也是僥倖才能逃脫。”
楚淵問:“原因?”
“從七八年前開始,島上就分為南北兩派,玄天是北派的頭目,因不忿我們南派勢力越來越大,便心生歹意。”女子道,“卻沒想到會被人利用,南派的人死了,北派也未能倖免。全島百餘戶人家,如今也只剩我們七人拼死逃脫而已。”
“那夥南洋匪徒現在何處?”楚淵繼續問。
“應當還在潮崖島上。”女子答。
“島上當真有黃金寶藏?”楚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女子頓了頓,道:“有,只是不知在何處。”
楚淵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潮崖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