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更大。想到前世對白言郎這個私生子都能寬容,為什麼會對白廉樺那樣……
白霄突然笑了起來,他很少笑,大部分是冷笑嗤笑,而這個笑就帶著冷意,他抬眸沉沉的望著阮綿綿,將他刀削般的下顎勾出優美的弧度,“想知道?”
周圍似乎被白霄營造的氣氛緊繃了起來,眼皮稍稍動了動,阮綿綿低了下頭,卻被白霄捏住了下顎,幾乎要被卸下來的力道,眼前似乎湧上了一層淚意。
白霄深邃的眸子眯起,帶著森冷的笑意,眼角淡淡的細紋反而添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突然他凝住的唇開口了,卻說了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話。
“他是我母親孩子。”
35破菊陣
白廉樺;即是兒子也是兄弟,罪孽的存在。
那年;他行使了白家規矩;就這樣坐上了白家家主的位置。
親情在野心面前顯得脆弱不堪;白霄從不後悔自己的做的事,在白家就是血與權的生存,但當時的他還太小;心性未定;直到現在用了幾十年也無法贖清這心結。
在白父去世的頭幾年;每每閉眼父親那雙死不瞑目的眸子就在面前浮現,當受著罪惡感煎熬的白霄,兒子的歡笑聲;咿呀咿呀的要抱抱都成了他驅除壓抑的良方。
小時候的白展機不像其他孩子;他很愛笑,也不怕生,特別對於日日見面的白霄很親近,那麼小小軟綿的孩子自己一用力就能掐死,但看著孩子剔透的眼睛白霄只覺得想給兒子最好的,白展機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親情,兒子的衣食住行全部自己一手包辦,從換尿布一直帶著學走路。
兒子那第一聲稚嫩的“帕帕”比他得到整個世界都開心,從那天開始他就發誓讓兒子不再過自己這樣的生活,創造最好最安全的環境,而白展機是唯一繼承人。
這想法延續下來,而白霄也真正實施了,甚至將白家的產業洗白,表面上成了正正經經的經商家族。
除了對自己長子,在外狠辣無情,這才有了道上人人敬畏的白主,亞洲地域地下王朝的掌控者。
日益威重的他內心卻越來越渴望親情。
突然有一天,幾年來對他不待見的母親猛地和藹可親,就像父親還在世的時候那樣溫柔大氣。
甚至,他以為母親開始原諒自己了。
但他錯了,母親做的一切只為了報復,她要他一輩子都記得自己犯下的罪惡。
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在這個金絲囚籠裡,一年年下來,陰暗、瘋狂的滋長漸漸將她所有善良、母愛蠶食,只要能傷害到白霄,白母根本不在乎。
她用一個亂。倫生下的孩子提醒白霄:他只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是個爹不親孃不愛的。
在白展機降生的一年後,白家又一個孩子呱呱落地,生母不詳,同一年,白家上一代主母去世。
那孩子連名字都取好了,叫白廉樺,前任白家家主的名字。
在被殺父陰影和母親背叛的雙重打擊下,白霄幾近陷入癲狂。
那段日子裡,若不是白展機的存在,現在的白霄就不是白霄了。
白霄似乎將這輩子所有的柔情都灌注在白展機身上。
本來白霄以為這事情他會當作一輩子的隱秘,有白廉樺的存在似乎就在提醒自己這個孩子的來歷,他又怎麼能有好臉色,又怎麼能讓這孩子在自己面前晃。
也許是因為負負得正,原本以為會有先天隱疾,沒想到白廉樺不但身體健康,更是前所未有的聰明,聰明的令他心生寒意,這個如同逆天存在的孩子根本就是妖孽。
只有白展機,才是他唯一承認的兒子!
阮綿綿的下巴被捏的幾乎變形,他痛的淚眼朦朧,原本因為修養而紅潤的臉有些發白,沿著臉頰滑落一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