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偷了一點完全自由的時間……
當下立刻直奔那座酒樓而去,一進門店小二就很抱歉的告訴我客滿了。
我鬱悶了……
“可是你要知道我出來一趟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我的時間又不多,”我正要展開長篇大論,忽然聽到旁邊的包廂裡響起了一個聲音,“是房夫人嗎?”
我被這個稱呼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後來才反映過來是在說我,脆弱的小心肝又顫抖了一次。不過,這個聲音——倒是熟的很……
我掀開了包廂的簾子,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果然是你啊,王爺。”
他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來這裡,房大人呢?”
“他在上朝呢,”我想了想,“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這桌子,我只是吃碗飯,很快的。”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本王也不介意。”
我於是就不客氣的坐到了那張桌子邊,沒想到他也是一個人來的。
“王爺怎麼也是一個人來的呢?”我不解的問道。
“那麼你呢?房府應該不會讓夫人你獨自一人出來吧。”哈,他問得真是一針見血。
我乾笑了兩聲,“我好不容易擺脫了侍女才這麼自由的。”
他忽然眯了眯眼,“我也一樣。”我倆對望了一眼,忽然一起笑了起來。
氣氛似乎一下子輕鬆起來,我說話的時候也少了些忌諱,他似乎也沒有王爺的架子,於是海闊天空的胡侃開去,兩人還聊得格外投機,不知不覺,就不經意的吃下了好幾盤菜,還喝下了兩杯來自西域的葡萄酒……
還藉機又把葡萄酒的知識炫耀了一遍。
他的眼中似乎也帶了一層薄薄的醉意,“你是從哪裡學了這許多東西?不過,”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色,“那晚的笑話實在是有趣。”
“還好啦,這樣的笑話我有很多的,”藉著酒意,我的鐵皮功也增強了不少。“對了,王爺什麼時候回安州?”
他的神情有些黯淡,垂下了眼眸,“很快就會回去,不過,母妃身體日漸虛弱,不知何時我能再回長安。”
他的母親,不就是隋朝的公主,如今的楊妃嗎?雖然李世民對這個孩子十分疼愛器重,也親口說過李恪是最像他的孩子,無奈,恪的身上流著隋帝的血,就算再如何相似,也永遠不會成為下任帝王的候選人。
“王爺,你是幸運的。”我忽然笑了笑。
他微微一愣,驚訝的望著我。
“因為,無論你在哪裡,你的母妃和妹妹,這兩位大唐帝國最為尊貴的女性都無時無刻不在惦記你,掛念你啊。”
他望著我,持起酒杯輕輕笑了。齒如編貝丹唇若染。膚光與酒色相映,窗外如絮如雪的滿天杏花生生褪色成了陪襯。
恪,你也是不幸的,你所應有的不該只是一個藩王的名號,一塊小小的封地。你應有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是坐北朝南的榮耀,是整個大唐的江山。可是你無法得到,永遠也無法得到……沒有人願意,把辛苦打來的江山,再拱手讓給楊氏後人。你的出生,早已註定了悲劇。最後能登上皇位的,永遠只能是文德皇后的兒子……
“我很快就會回安州,不然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又有藉口了,”他淺淺啜了一口葡萄酒,“不過,他們也只能拿我的出身做藉口而已。”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神色中帶著幾分寥落。
“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表情,”我微笑著,“在我看來,王爺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因為你的身上,流著兩代帝王的血,不是嗎?”
他低著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抬眸一笑,“再與我痛飲三杯!”
“一定奉陪。”我也將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