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白天房遺愛奇怪的表情,難道他以為房遺直對我有意思,所以就將我順手轉讓?
房遺直很快收起了驚訝的表情,輕輕一笑,“原來如此,二弟真是有心了,也罷,我就留下她吧。”他的語氣讓人比較不爽,感覺好像收容了一個要飯的。
“那奴婢就告退了。”那侍女轉過身,柳眉一挑,“好好伺候大人!”
我已經在心裡唸叨了n遍萬惡的舊社會了。
“還站在那裡幹嗎,還不進來。”他抿唇一笑,轉身進了房間,我摸了摸腰間的東西,也跟著他進了房。
他的房間乾淨整潔,牆邊放著一疊整齊的書,紅木桌上的青釉蓮花形瓷香薰爐里正燃著清雅的薰香。桌上還放著一本剛開啟的書卷,旁邊的硯臺上擱著一支墨汁未乾的毛筆,看起來剛才他正在寫著什麼。
“啊,不如我幫你磨墨啊。”我擠出了一個笑容。
“不用,我也乏了,你先幫我更衣吧。”
更衣?我額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見我愣在那裡,他乾脆走到了我的面前,“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不就幫他脫個衣服嘛。我把心一橫,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他今天穿的是件唐代貴族平時常見的衣服,這種叫襴袍的衣服受胡服的影響而成,而又不失漢服飾的傳統。最大的特點就是上衣下裳相連屬。
不過這件襴袍比我想像的難解多了,我滿頭冒汗的和它糾纏了好一陣子,還是不得其要領。這古代的衣服就是繁瑣,要是現代,一件襯衣什麼的多方便啊,忽聽頭頂上方傳來了他的一聲輕嘆。
聽到他的嘆氣聲,我心裡更是鬱悶,一著急,手下一重,只聽呲啦一聲,衣服中間被扯開了一條小口子,我的嘴角開始抽搐……尷尬的抬起頭,只見他盯著那條口子,表情也很是怪異。
“沒關係,沒關係……”我脫口道。
他又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好像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吧。”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腦子一暈,居然來了個本末倒置。
“要不我幫你補一下吧,這麼條小口子,補一下就完全看不出了,你等我啊!”說完,我就急忙衝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的院子拿了針線,又飛快的趕了回去,也沒顧得上和小蝶解釋。
趕回房間的時候,他已經自己換好了衣服,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的心裡頓時一鬆,總算不用再受折磨了。在穿了n次針孔失敗後,終於在第n+1次,我將線穿了進去,拿起那件衣服,找到了那個小口子就縫了起來,雖然在家裡這些活就是飛鳥全包了,我連個小指頭都沒動過,不過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所以,這區區的小口子對我葉隱來說,根本是不在話下。
很快,我就修補好了,嗯,完美,幾乎都看不出來,我為發現了自己這方面的天賦而激動了一把。
“看不出,笨手笨腳的你,針線活倒還不錯。”他接過了衣服,隨手放在床頭。
“嗯,那我可以告退了吧?”我連忙問道。
“今晚就住在這裡吧,”他斜倚在床頭,魅惑的笑,彷彿綻放的華麗牡丹,“明天我會派人將你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
“啊?”我瞬間石化。住在——這裡?
“咦,難道你忘了嗎?二弟已經將你送給了我,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妾了。”他習慣性的用扇子抵著唇角笑。
看著我抽筋的表情,他唇邊的笑意更濃,接著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
“你的房間就在隔壁。”
聽到他這句話,我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唉,我說房牡丹,說話不要說一半啊,容易出人命的。
“那我先告退了,晚安!”我忙不迭的